这两个字像是一道解咒符,翅膀蓦地辩清身处何地。撇开藤条扶了下眼镜,大步走到时蕾面前,踢走地上的彩色雪纺,冷冷地看着她惊慌但清醒的猫样双眼,拖起她的手下楼。所过之处人群纷纷避让。
殿下看一眼那滩没有意识的人泥。“把他弄走。”
经过宝马X5,丁凌的一条腿刚从车里迈出,不等另一只腿下来,眼前两人已消失。“……”丁凌站在地上扶着车门发呆,不确定自己刚到的翅膀和时蕾是否为幻影。
“垫子找到了没?”小米端着托盘转身刚好迎上老板,“咦?怎么时蕾……咦?”人呢?
马路,前厅,走廊,一路冲到里间,翅膀抬脚踹开房门。时蕾回头看,关西她们都站在走廊尽头好奇地望过来。她朝她们笑,笑容刚展开三分之一,整个人就被拖进屋里,门怦一声关上,又被坏掉的暗锁弹开。他很大声地骂人,丢下她和门走到床前坐下。
丁凌小心地推开半掩的门,探进头。“怎么了?”
时蕾揉着被扶手撞疼的胯骨站在门口。
翅膀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蕾蕾?”丁凌看着她痛成一团的五官。
“丁凌你先出去。”翅膀沉着声音说。
丁凌盯着他看了五秒钟,再回过头来看时蕾。她拉开门说:“没事,你先去前厅吧。”丁凌出去,轻轻带了门。
屋里一片安静,翅膀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接通:“喂?……酒吧呢。有事儿吗?……我晚点给你打过去吧。”电话扔到一边,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终于把目光调到时蕾身上。她还在门口站着,右手捂着胯骨。“怎么了?”他没好脸色地问。
时蕾看他一眼,决定不回答。
“说话。”他提高了音量。
她脱鞋进了浴室,没理他。抬腿走道儿都疼,估计一会儿就得青。
刚降下去的火气又烧了起来,他坐在床上大喊:“你出来!”话尾撞在墙壁上微微有点回音儿,“我他妈跟你说话你听着没有?”低咒一句大步走过去。门锁咔哒一声。他不信邪地转动扶手,锁上了,浴室门是向外拉的踹不开,他收回手盘在胸前对着实木门命令,“你给我出来!”
“上厕所!”她在里边闷声回答。
“我问你时蕾,你今天喝高了没有?”沉默。他咬牙,脚尖踢踢门板,“说话!”
“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他?”
“你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