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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领可没什么耐性等她醒酒,喊来服务生:“她结账没有?”得到否定回答,认倒霉地掏钱买单。然后不由分说拉着伍月笙起来。今天晚上的风还挺凉快,应该能吹醒她。
伍月笙在神情恍惚中,没有反抗地任他拉着出了酒吧。在门口台阶上绊了一下,身体微晃,晃动只装着啤酒没有晚饭的空胃,致使她脸色骤变,弯腰到旁边。
哇一声,陆领看着自己的票子变成一股水被吐出来。简直无话可说,半罐啤酒下肚就会醉的人,他还是今儿才开眼。
眼眶呕得发涨,穿肠毒药也清干静了。伍月笙抚着火烧火燎的胃对陆领说:“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陆领出题测试:“你家在哪个门?”
“七号楼六单元101。”
低头想一想,陆领说:“我还送你回去吧。”她要是再误会他有什么不轨,黑灯瞎火的他也不怕打女人的名声传出去。
令他意外的是,伍月笙什么也没说,双手插在外套兜里在前边带路,脚步稍稍踉跄。
陆领庆幸自己跟着来了。在押送她到六单元门前,转身要走的时候,听见身后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有不祥的预感。
伍月笙在自己身上乱摸一番,放弃了,回头看他。
陆领一脸“你是麻烦”的表情:“没带钥匙。”肯定句。
伍月笙也不用点头了。
两人一起看见了小区外闪闪发光的“宾馆”二字。陆领说:“你自己走去吧,我回家了。”
伍月笙说我没带钱。
这会儿的陆领完全没脾气。掏钱。一张,两张,大票儿都给了她:“想着还我。”
伍月笙接过来:“嗯。”也没说谢谢。
陆领也没指望,挥手赶人:“去吧。”见她没动,又说:“早点睡。瞎他妈作~”搓着疲倦的脸走到路边,这破地方打车都费劲。
伍月笙问:“你想不想跟我做?”
陆领身子僵直,额上青筋正一根一根地暴起。
伍月笙挨到他身边与他肩并肩,头平行移过去,贴近他耳朵:“做爱。”
陆领一把拎住她衣领:“你是不是找抽!”
伍月笙说:“我想。”感到脸有点热了,她并没有喝醉,清楚自己的行为。“陪陪我吧。”
陆领说:“行。”
陆领可不管她是不是酒后乱性,反正刚才她冲他耳朵说的那俩字儿点着了他的火。他赌气地想:现在俩人都在这间双人房里,谁也跑不掉。
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费解,之前觉得伍月笙处处防着他很无聊,现在深更半夜,她毫无芥蒂同他共处一室,他还是来气。
伍月笙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后就坐在敞开的窗前抽烟。
陆领烦燥地抓抓比平头略长一些的短发:“做不做了?”
伍月笙指间那根“555”烧了长长一段烟灰,随着她微微扭头被震落,飘在浴袍的口袋上。她看着日光灯下陆领清晰明朗的五官:眉毛很浓,杂乱,昭示着主人不算好的脾气;一双漂亮眼睛里火气冲天,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相信那绝对不是欲火;鼻梁挺直,鼻尖略圆,显得有些孩子气;厚嘴唇,唇型好看得像个女孩儿。
她把烟弹出窗外,关了窗子,朝他走去:“做吧。反正也都睡不着。”
陆领忍不住别开脸骂了一句。
伍月笙放在浴袍带子上的手僵住,跟他讨论步骤问题:“你来还是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