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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溺毙,是以认真见放
在公司又做了一整天账目表,下班时候季风打电话过来,我以为他要请我吃饭,没想听见我声音他反而愣了:“哎?怎么打你那儿去了?”
“你又没锁键盘吧?”三毛钱就这么给他的马虎上课了。我和他谈恋爱那会儿自作主张改过他的手机通讯录,翅膀的手机号由老大改成翅膀,这样就在丛家之前了,但是季风又给改回来,他说翅膀是外地号又有接听优惠,不小心拨过去了那损冒脓的肯定不会挂断以便败祸别人电话费。
他抱歉地笑:“不是不是,我拿公司座机打的,拨错号了可能。”
“毛愣三光的。”我靠进椅子里敲敲酸疼的颈椎,“下班有事儿没?找黑群出来吃饭啊?”
“行啊,还吃上次那家,我去接老黑,你跟钱程开车直接去吧,正好我有事要找他。”
“不着急明天再说吧,他四点多钟刚回北京,估计这会儿还跟家睡呢。”
“靠!”打火机咔哒一声,他笑道,“那你也不说回家陪着。”
“呵呵,睡觉有什么可陪的,我在家还吵得慌。”反正橙子一下飞机就直接来公司跟我报过道了,而且是很官派作风地拨分机把我叫到总裁办公室岂图非礼。中坤现在上上下下不知道我和橙子关系的不多,我也习惯了,与其研究纸怎么能包住火不如让火一把烧了以后倒省事。“你们几点能到?”
“现在下楼估计点怎么也到了。”
“嗯,那我也这就走,礼拜五有点堵。”
“礼拜五啊今天?”哗啦哗啦翻行程本,“唔,忘了,约一客户吃饭给他送回扣。”
“……”你说说吧,重要行程安排都是秘书起早报备的,日历牌儿上也记着,电脑上还贴着——最后这招对季风不太受用,他一般就光看屏幕上那些代码,对其它的都视若无睹,也有看见的时候,因为找不出来思路憋得看什么都不顺眼以至于顺手把屏幕下方的提示条扯下来团巴团巴扔了,写什么都白搭。
临时计划也被打乱,家有睡龙又归不得,出公司坐了两站地公交车改搭轻轨去哪吒家玩。还有十多天就是冬至日,傍晚六七点钟天已经很黑了,小区路灯明晃晃,不少老头老太太穿得严严实实扯着猫狗溜弯,我要找的人也夹杂其中。非常好认,哪吒和小光的分手礼物都穿着灰蓝色牛仔背带裤白毛衣,欧娜一袭经典格子风雪褛,迈着四方步跟在后边。我被这组合逗笑,悄声贴上去,指着那一人一狗说:“情侣装嘛。”欧娜竖着领子掩嘴笑:“那是母狗。”
我惊道:“性向真前卫。”
哪吒回头看我一眼,全当打过招呼,对我的嘲笑也不怒不气,模样还挺酷的。
欧娜比狗先走累,随便找个长椅坐下,我站在旁边同她聊天。哪吒也停下来,小狗在她脚边打转儿。这狗被训得很跟脚,不用拴着,主人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就是别来人,一有路过的它就出出出跟人跑了。哪吒倍感挫败:“是个傻狗,都几个月了还不认人!”
欧娜说:“你也不看看是谁抱回来的。”
我攥拳头在她发顶敲一下:“什么意思啊你?”
哪吒还直言不讳:“是有点像家家,看着没什么脾气,其实特别不听话。”
欧娜捡笑,我瞪她:“笑什么?你就好了吗?看着不听话,其实更不听话。”
“她最近还好啦,我做证。”哪吒很严谨地看看时间,“已经整整二十二个小时没去声色场所了。”
“词儿甩得不错嘛~”欧娜赞道,“别学英文了,学古汉语吧,等我考博的时候可能还会去给你们带课。”
哪吒很干脆地拒绝:“你当我朋友我没话可说,当我导师我肯定不会很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