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陛下醒了。”
青鸢神情一凛,脑海中胡乱的想法和心中的悸动立刻被压下。
唐韵酒醒,本来是一件好事。
可问题是,现在这种情况,唐韵酒醒了,岂不是会非常尴尬?
至于怎么回事,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回你是怎么回事?
青鸢苦着脸,推开房间的门,走入了房间的卧室。
“陛下!”
唐韵睡眼惺忪,略微有些红肿,用手轻轻揉了揉,听到外边传来婉转的低吟声,眉头紧皱。
“这……什么声音,朕又是在哪?”
青鸢轻抿了一下嘴唇,道:“陛下睡着了,便安排陛下在县衙就寝了,这里是青山县县衙。”
唐韵愣了。
朕在陈言的家里睡下了?
不对,这里不是陈言的家里,而是青山县县衙。
县衙是朝廷的公署,也算是朕的地盘,怎么可以说是陈言的家里呢。
唐韵如此的安慰自己,表面上则是维持着镇定,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嗯,陈言自酿的酒水,好喝的确好喝,就是劲有些大。”
而在这时,外边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声音时而轻缓,时而激烈,听得唐韵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声音?”
青鸢脸上涨红,嗫嚅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是,是……”
唐韵怒道:“哼,你跟朕这么久了,不知道朕最烦婆婆妈妈之人?”
青鸢嘴唇都咬的有些白,心中已经将陈言暗骂了一万遍。
明明知道陛下就在县衙,就不知道消停一下?
不对,陈言那家伙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陛下。
“陈言,陈言正在与其妾室……”
话说了一半,唐韵便立刻明白了过来。
顿时臊红了脸,抬起手止住青鸢,“好了,别说了,朕知道了。”
一时之间,唐韵和青鸢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