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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玲珑:“这话…”
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响亮的锣鼓器乐之声。
彩衣忙道:“怕是阮府接亲的人要到了。”说着,把早就摆放在一旁的凤冠小心的戴在了魏玲珑的头上。
“那还不快点?”魏玲珑见她不慌不忙,不免有些急了。
彩衣道:“小姐不知道,阮家接亲的排场大,锣鼓器乐声自然就响,听着像快到了,可实际上呀,还有一阵子呢,小姐不用急。”
魏玲珑一听,脸“噌”的红了,急忙辩白道:“谁急了?好好干你的活!”
魏夫人在一旁看着,笑的嘴都合不拢,她早就知道彩衣是个对主子尽心的丫头,让她跟着玲珑,也省去自己很多担忧。虽说女儿嫁的不远,相见也容易,但毕竟是出了嫁,比不得家里,且玲珑自小又野惯了,怕是会被婆婆欺负…
“玲儿,嫁过去了也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让彩衣回来告诉母亲,母亲一定为你做主。”魏夫人说得激动,眼看着泪就要流下来。
魏玲珑见状,顶着头上沉重的凤冠,勉强回过身,看着母亲道:“您放心,有落辰呢,不会委屈我的。”
她很确定,有落辰在,自己是不会受委屈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这要是再带上陆远轲和林梦潇送的贺礼,她和落辰回扬州把小日子一过…别提多美了…这样想着,脸上不自觉便染上一层笑意。
魏夫人见她一脸“猥琐”的笑容,突然就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阮家迎亲的队伍可谓壮观,一个浩浩荡荡的红色方队整齐的走在街道上,引得许多路人驻足围观。这次魏、阮两家的亲事是皇上钦点,器乐之礼自然是十分周到,看得寻常人家的百姓叹为观止。
不过,最吸人目光的不是气派的迎亲队,也不是精美绝伦的礼乐,而是,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衣的阮落辰。
那日的他,不再是超凡脱俗的白衣,也褪去了平日里清冷的气质。那日的他,和任何普通男子一样,面上带着柔和的笑,除了那张脸,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随着人潮,阮落辰的车马终于停在了将军府门前,在众人的嬉闹声中,看着喜婆带着玲珑出来…
她穿着艳红色的喜袍,上面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红色的盖头上盛开了朵朵牡丹花,阮落辰猜她可能极不情愿的戴了许多首饰,所以每动一动,都能听得环珮叮当作响。
时隔二十几日,终于又见到她。
后来的事,魏玲珑就不太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进了阮家的轿子,似乎还听到了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笑声…然后就慢慢的进了阮府,听到许多嘈杂的人声,好像有靳染,也好像有陆远轲…
那日魏玲珑的头被沉重的凤冠压的生疼,本来就迷迷糊糊,这样一来更是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拜堂,魏玲珑总算是有了点儿精神,她心想这一环节乃是成亲所有环节里的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新娘子,这都喊完“一拜天地”了,她怎么还是没反应…
“呃…这…咳咳…一拜天地!”傧相又高喊了一声,明显有些窘迫。
魏玲珑身子一颤,这才回过神来,忙鞠了一躬,战战兢兢的完成了这一套“流程”,直到听到那句“送入洞房”,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不过难熬的才刚刚开始!
进了新房,魏玲珑才知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