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去的时候,没有预期中的那般疼痛难当,可是也痛得自己连吸了几口凉气,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狠狠一口咬住双唇辗转反侧、我在他身下呜咽着挣扎,却见他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享受着极大的欢愉。
“子嫣,放松,别……咬我……那么紧……”
我迷糊中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血气上涌恨不得把正与自己痴缠的他一掌打倒九霄云外,可是迟了,在他的进攻下我丢盔弃甲,那一瞬到来时我整个人蜷起以抵御那种白光一闪而过的无力失重感。
……
夜好像还很漫长,他抱着我,下巴抵着我的额头,汗水濡湿了彼此。
朱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夜枭的叫声,慕程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僵,可是并没有放开我,只是摩挲着我的黑发,在我耳边说:“子嫣,我可以相信你吗?”
昏暗的灯影下,没人看见我嘴角的笑容一僵,我把头深深埋入他的胸膛,贪恋地呼吸着他的味道,喃喃说:“可以的,慕程,你相信我。”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要走了。”
“不许走,”我任性地圈住他的脖子,笑着在他脖子上啄了一口,“要走,也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好。天亮以后……”
“天亮以后?”
“天亮以后,我和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嗯。”我闭上眼睛温顺地要睡去,他让我枕在他的臂上,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像抱着个婴孩一样抱着我睡。
我的眼角滑过一滴眼泪,不知道是幸福的还是心酸的。
慕程,天亮以后,你还会想要带我回家吗?
如果你知道,昨夜我身上极浓的脂粉味只是为了让雪狼循着那种气味跟踪找到赫连越的所在;如果你知道,昨夜我遗落在干草堆上的陶土其实塞进过锁着赫连越的囚室的那把铜锁中;如果你知道,昨夜我本来就是想办法把你留在身边让你分身无术,免得你和星南起冲突……你还会,还会想要带我回家吗?
但是,希望你能想到,留住你的方法不止一种,可我却选择了把自己交给你。
天总是要亮的,人总是要走的。
慕程走后,我拖着酸痛的身子勉强起身穿衣打扮。
宣舞不在。
我当然知道她不在。元武国主被劫走这么大的事发生了,只怕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我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走到府衙大门前的登闻鼓前执起鼓槌敲响了这鼓。
城守贾志刚见我跪在公堂之上吓了一跳。然而我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更是震得他变了脸色,他决定将我收监待审,我淡淡然地说:“贾大人不必为民女操心,民女犯下滔天罪行,罪无可恕,绥德亲王毫不知情,此事必然会惹皇上震怒。贾大人不如把民
女押上囚车直接送到屹罗问罪,不必牵连无关人等,也算是为王爷分忧了。大人认为民女所说的有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