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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抵在池壁,炙热的身体持续升温,吻终于落到她的唇上,纠缠不休……
直到她用尽最后一丝清明睁开眼睛对他说:“不要……逼我……恨你。”
他的意乱情迷霎时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淋下,骤时清醒。
他放开她,她的手努力向池边伸去,凭着对刚才铜烛台重重落地的声音的记忆,她牢牢地抓稳了哪个烛台。
“你要干什么?”他一惊,厉声问。
她闭着眼睛把烛台凸出的尖利如针那头划向自己的右臂,顿时鲜血汩汩流出,他一把抢过烛台扔了出去,出手如电点了她手臂上的几大穴位止血,然后从自己的单衣上撕下布条给她包扎,带着微悲哀和自嘲道:“你宁愿这样伤了自己也不愿意我碰你吗?”
“恒清想要得到我只是单纯的占有?你呢?你又比他高尚多少?”疼痛让她清醒许多,可是气息还是紊乱不已。
慕程愕然,被这句话堵得胸口几乎窒息。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走在前面女子的声音清楚伶俐地传来:
“皇上,我的丫鬟真的看到有一男一女偷偷进了锦澜苑,宫闱之中发生这种事本来该去禀报陈贵妃,可是那女子看身形好像是梅大夫,碧倚知道皇上一向对她关照有加,所以还是请皇上亲自裁定……”
是沈碧倚的声音。
慕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怒气,一手拉过锦袍裹住子嫣,手持火把的侍卫闯了进来,宣成帝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你们两个,在朕的锦澜苑干的好事!”
慕程抱起梅子嫣走出水池,两个人湿漉漉的像流连暗夜的水鬼,众目睽睽之下慕程刀锋般的目光落在沈碧倚身上,是那般冷冽,而沈碧倚从看见慕程抱着子嫣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就怔在原地如石化一般。
跟在宣成帝身后来一看究竟的还有延徽和孟窈窈,孟窈窈脸色大变正要冲上前来,却被延徽一手拉住示意她冷静。慕程抱着梅子嫣,身上的白衣沾了她手上的血迹,点点斑驳触目惊心,他把子嫣放在身旁然后双膝下跪在一连震怒表情的宣成帝面前,说:“臣私自闯入锦澜苑自知有罪。正如皇上所见,梅子嫣已经是臣的人了。臣无颜再娶宣阳郡主,此事皆是臣一人的罪过,请皇上责罚。”
“朕还没治你大不敬之罪,你就敢退了宣扬郡主的婚事?!慕程,谁给你这个胆子的?人来,把慕程拖下去……”
“皇上息怒,”慕程冷冷地看着孟窈窈,“宣阳郡主心有所属,慕程心中也有所爱,这桩婚事,臣是退定了!”
孟窈窈连忙下跪,“禀皇上,世子所言属实,是嫣然悔婚在前,希望皇上能够成全。本打算回东庭后便正式通过国书对此事道歉……”
“郡主请起,此事待从长计议。”慕遥摆摆手,然后对慕程说:“我问你,你在此地行苟且之事,把慕氏宗室的门风名声都败坏了!这件事你如何善了?”
“皇上,我会娶她,她会是我的妻,”他看了身边昏睡过去的人,说:“也是绥德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绥德王府开始了忙碌的筹备工作,世子的婚事来得那么突然,皇帝一道圣旨下来两天内慕程必须迎娶梅子嫣为妃像平地一声惊雷震傻府中所有人。没有人知道曾经发生什么事,只知道那天晚上开始哑奴守在梅子嫣的厢房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到现在为止已经一天一夜了。
而慕程却同样把自己关在房内,半步不曾踏出过。
下人们暗暗诧异,有谁会在自己大婚之前是这般模样的?可不懂归不懂,王府内照样张灯结彩忙个不亦乐乎。
“你真要嫁他?”房内,哑奴把药膏涂在她的手腕上,她倚在床头,脸色苍白不堪,看着哑奴说:“如果是你,你娶了你仇人的女儿,会真心待她吗?”
哑奴不明所以,只管摇摇头,比划道:“不许你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