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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这一出就叫——腹黑娃带领伪萝莉甩掉小白花。
出了徐城后两人倒也不急,慢慢走着,一路上停停玩玩,她开始还替张景融着急,催着他赶紧走。没想到他老人家老神在在地说:“这事急不得,咱们不能去得太早。”
河里的人都不急了,她这岸上人当然更不急,两个不急的人凑一块,一路吃喝玩乐好不惬意,哪里像是领着差在身上的人,分明就是借公差之名。行游山玩水之实。
“青陌,太阳快下山了,我们今天就宿这,离连城还有一天的路程,咱们不忙赶路,这两天先在这里打听打听消息。”张景融指着暮光里一串已被点亮的“气死风灯”,示意于青陌这就是今天晚上的住宿地。
“气死风灯”上写着“悦来客栈”四个金光灿灿的大字,于青陌只看一眼就如遭雷击,指丰那一串红灯笼说:“这悦来客栈不愧是世上第一大客栈,真是处处有分号,哪都不落空啊!”
要了两个普通间,两人稍加洗漱便一块下楼吃饭,两人穿着破旧,当然只能住普通的,吃普通的。于是两人很豪迈地点了一桌子蔬菜,然后就着大馒头,开始消灭粮食。
于青陌正啃得腮帮子发疼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站了个小姑娘,约摸七、八岁的样子,一张小脸黑得跟炭一样,一双骨溜溜地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玉米面馒头,那模样要多馋就有多馋。
她正好吃馒头都吃得想吐了,顺着就递给小姑娘说:“你喜欢吃吗,某位先贤曾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所以我不敢浪费粮食,为了’粒粒皆辛苦’,你帮我吃掉它吧。”
小姑娘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接,看了看于青陌,又看了看张景融。似乎这小姑娘也觉得张景融更具权威,于是拧头看着张景融,撇了撇嘴像是在等张景融的答案。
“既然饿了就吃吧、”
瞪了张景融一眼,这娃咋能这么直接国,太伤人自尊了:“今天姐姐节食减体重,所以这桌上的菜都不想吃了,有好些菜都没动过呢。小姑娘你要不要帮忙?”
小姑娘眼珠子转了好一会儿,看过张景融看于青陌,等确定两人都有这意思后,伸出又手迅速地从于青陌手里拿走了两大馒头。只是小姑娘却不吃,塞进怀里却又看着两人。
这下于青陌傻眼了,难道这姑娘还不够吃的?这时候小二却上来赶人了,拿着手里的巾子抽得空气列列作响,一边抽一边厌恶地道:“哪来的小乞丐,赶紧滚,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竟然敢闯进来。”
小二虽然语气不好,举止有点吓人,倒是没什么别的动作,那小姑娘也不怕他,只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走了。小二连忙上来道了几声对不起,又连忙给添了盘馒头,这才了事。
于青陌和张景融都以为,这不过是旅途中一个常见的插曲。可没想到过了两天,就见那小姑娘摇身一变,穿着干净的衣裳,坐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边,而那年轻人自称是“钦差大人”,领着皇命来查连洲王一案。
“这明明是你的差事,怎么又派了一个钦差来?”
“假的!”张景融连琢磨都不用琢磨,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这钦差也有假的?”
“这天下什么都有假的,何况是钦差!”
于是小愤青鸡血了,拉着张景融上去准备拆穿那个“假钦差”,上前两步拽了张景融这就想要近前去:“景融,咱们去拆穿了丫。”
张景融却拉着她说:“不忙,咱们看看。”
“看什么?”
“看怎么排这出‘真假钦差’。”
卷一大宅门里折腾第五十章坚决打假,决不手软
第五十章坚决打假,决不手软
张景融拉着于青陌在角落里看着。猛然间就见那假钦差愤愤然地从包间里出来,面上带着努气,后头跟那个要馒头的小姑娘,嘴里还嚷嚷着:“干什么,干什么啊这是,本官可不吃你们这一套,想我们家金山银山在那堆着,还在乎你们这二两钱啊。”
“是是是……是下官污秽,大人清廉如水,明镜只是您初来乍到,这接风洗尘的自然该由下官来尽这地主之谊不是。还请大人赏下官这脸面,让下官请您吃这顿便饭,以聊表心意。”后面跟着出来的就是一官员,似是这小县城里的父母官,躬身弯腰地跟在后头好不谄媚。
那假钦差走了两步,回头睁大眼睛说:“便饭?噢!是尽地主之谊的便饭啊,那倒是吃了也没关系,改天你去京城,我也尽这地主之谊。”
说完那位假钦差就领着小姑娘走了,留下那官员在后头直抹汗,低声骂了一声:“佞臣!”
这边看完了假钦差摆清廉架子。那边于青陌就瞄到了个熟人,于是拉了拉张景融的衣袖,道:“景融,你看那边!”
张景融依着话望过去,只见青帘酒旗下面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只得摇了摇头叹一声然后说:“她倒是来得快。”
“怎么办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排场极大的姐姐,只见于敏君现在没铺那排场,一身清简的衣裳飘飘然地正从街角处走来,竟然连个丫头也没带着,看来于敏君是铁了心思要跟着他们。看了眼张景融,莫名地觉得他和于敏君之间,应该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会是什么呢?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只能是无语问苍天啊!和张景融相对望了一眼,两人眼底倒都是一样的无奈,只是她更多了种冲动,想扑上去揪着张景融的领子问他:“到底你们之间有什么JQ曾经发生过啊……”
两人眼看着于敏君从外面进来,又走到他们俩前面,然后眼泪就挤出来了,娇声带着泪痕,嗔怪地问道:“小青啊,你们要轻车简行的,怎么也不带上我呢?难道觉得我会拖累你们吗,还是觉得我吃不了这苦,又或者是认为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于敏君的眼泪,却让于青陌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怜惜。她暗暗摇了摇头,心想她怜惜个什么劲儿,这明摆着就是在上演哭戏:“姐姐,你别抹泪呀,是我错了,不应该让姐姐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行来。”
话一说完,她就发现自己压根想说的不是这个,却偏偏说出口的就是这样怜惜又无奈的话,甚至带着几分歉意。于青陌扶额,心里呸了一声,暗道:天理何在,她没事歉意个什么啊。
只见于敏君抽出帕子来,掩面哽咽着道:“不不不,哪里在是小青的错,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要跟着你,不该来连洲,更不该奉父母大人的命来看你,不该在这时候还粘着你,一切一切都姐姐的错,跟小青没关系。景融。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小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于青陌瞪大眼睛,心道:“怎么半路上又扯到张景融身上去了,看来张景融这凹凸曼,跟于敏君这小怪兽有地下关系啊!妹夫和大姨子,这在古典小说里是常见的桥段,甚至都不能叫**。嫁姐姐,陪妹妹,嫁妹妹,陪庶出的姐姐,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