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额头,贺千里就知道要糟,虽然说施恩不望报,可也不能搭一既没劳动力,又没杀伤力的小姑娘吧!
眼前这小姑娘让她想起自己的小表妹,她舅舅比她大不了几岁,结婚没几年一家人就出了车祸。当时她那小表妹就是这么看着她,这么喊她的,只喊完一声“姐姐”她那小表妹就跟着舅舅舅妈一道走了。这是她头一回看着自己亲人离开,而且是血淋淋地在她怀里离开,所以至今她记忆深刻,这才是她喊糟糕的主要原因啊!
这小姑娘对别人没杀伤力,对她可是有杀伤力得很,苦着脸贺千里长叹一声说:“走吧!”
转身和小姑娘一块朝贺沧海走去,一边走她就一边摇头叹气:“心软果然是最要不得的,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偏要圣母小白花,你渣不渣啊!”
继续叹气,再渣也没办法,扛不过自己已经心软了。
迎上来的贺沧海见她后边儿的小乞丐,就腾出一只手来指着说:“他怎么跟来了……”
虽然贺池海语气不太好,但贺千里知道,她这便宜哥哥也是个心地纯善的,这是时代的人,其实多是朴实善良的。至于他们俩那舅母,应该算异类:“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就留下她吧,她跟我一起睡也不占地儿,看她这小小的也吃不了什么东西。以后她还能帮着干点活,既然都是苦命人,那就抱团儿过呗。”
“他……他跟你一起睡……”贺沧海以为这是个男孩儿,他跟贺千里睡一屋还在中间垒了土砖呢,所以一听这话就惊着了。
“当然跟我睡,她一姑娘家难不成跟你睡,还是你想让她睡外边被海风吹成人肉干。”贺千里说道。
也许是被“人肉干”这三个字唬住了,贺沧海讪讪然地收回手干笑两声说:“我以为是个小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领着那小乞丐往回走,路上贺千里问了她一句:“你叫什么?”
那小乞丐想了很久才说:“丫……丫丫。”
得,真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又来一二丫:“没大名儿啊?”
她最近给人取名字是取上瘾了么,居然一听人喊小名就想问人有没有大名,他们家那沧海还少个应景的秋水呐。
丫丫摇头,贺千里就笑眯眯地看着丫丫说:“那你以后就叫秋水吧,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丫丫继续摇头,贺千里遂说道:“那就跟我们一样姓贺吧,贺秋水……如果以后找着了你的家人,再改回去就是了。”
可怜的丫丫就这么被贺千里定了名姓,以后贺沧海同学终于有配对的秋水喽。
晚上用新买的锅蒸米饭,炒了几样从镇上捎回来的蔬菜,她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最后饭菜全是贺沧海搞定的。至于新成员贺秋水小姑娘,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她还知道要怎么架火,这小姑娘就会一个劲往里头添柴,差点没把做饭的贺沧海给薰成腊肉。
咦……腊肉,贺千里挑挑眉,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多腌点腊肉回头冬下里可以拿出来卖,这时代应该没腊肉吧,要不然家家户户都该张罗着薰腊肉了。
吃完饭洗澡,虽然贺沧海的手艺也不怎么样,但好不容易吃上饭菜了,三个人都吃得很香。贺千里让贺沧海铺床烧坑,自己则烧水准备洗澡,等贺秋水洗完澡出来,贺沧海和贺千里都傻眼了。
眼前简直就是一个粉粉糯糯的小糯米团子,还是沾了桃花粉的糯米团子,看起来粉粉嫩嫩地漂亮极了。一看就是个又乖巧又可爱的小姑娘,这在现代就是内存杀手,往街上一站,能秒杀行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