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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宕是世家子弟,在他的带领下,虽然不像原著那般,但也有许多世家子弟奔赴战场,那永远不可能再归来故里的官军中,便有许多世家子弟。他们中的许多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享受着世上最好的一切,他们大可以轻裘肥马,一生肆意结欢,但他们没有。
在明知朝廷不可能重用他们的情况下,他们依然去往战场,为这家,为这国,为这民族做他们能做的。细思来,英勇的牺牲没有谁更伟大,但抛却富贵乡中一世安乐的他们,显然很难得。
“去看看迈远罢。”王醴也看得也来,一个两个都想见一见对方,王醴对自己有信心,也信任孟约,对情敌的人品节操也抱有信心,所以没什么不能单独见面的。
孟约:“你不吃味吗?”
王醴:“那得看年年是想我吃味,还是不想。”
盯着王醴看半晌:“还是别,我的心都被你占满了,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王醴幽幽地看孟约,并幽幽地开口:“岳父呢?”
孟约没忍住白了他好几眼:“师兄,你这样下去我们可没法做朋友啦。”
王醴禁不住被孟约翻白眼的样子逗乐,伸手撩她一缕头发,凑到她耳边说:“我几时看起来是要同你做朋友的样子,从一开始,我便只想做年年的良人。”
莫明被撩一脸的孟约忍不住带出一点脸红来,含羞带嗔看人的样子动人得让王醴忍不住轻轻蹭了蹭她脸蛋,像一捧花瓣柔柔腻腻,泛着松烟香。
这样的王醴,简直像只要吃小红帽的大灰狼,孟约心头一跳,赶紧拉开点距离,这可是在孟园,要被孟老爷瞧见,非血压爆表不可:“爹快回来了,你别这么不正经好不好,被看到要揍你的。”
王醴含笑看孟约一眼,眼中风情无限:“好,听你的。”
说“听你的”的人,脚一跨,居然进密室去了。
孟约:……
虽然已经不觉得丢脸,虽然那些并不露骨的画在她看来八岁都不用禁,但是……在这时代的人眼里,就是春宫就是秘戏就是帐中趣啊!
王醴:嗯,小甜甜有进步,画风愈发流水行云,含而不露,香艳不俗。尤其是这神女与襄王,哪里像是神女无心,襄王有梦,分明就是神女心中矜持,襄王需一梦再梦才能与其共赴巫山云雨。
孟约已经放弃这种羞耻感了。
次日,孟约独自往应天医馆去看卢宕,终于见到心中惦记已久的少女,卢宕的心中溢满比劫后余生还更庆幸的喜悦。多么好,还能归来,再见到少女无恙,且风姿更胜从前。
哪怕,这时卢宕已经托家人打听过孟约已经定亲,卢宕的心中依然满怀喜悦。一切都安好,那就很好,儿女情长不能留,那也该怀有祝愿。
征战所为何?
无他,愿世承平,人安乐。若非怀有这样一颗心,光为荣耀与荣誉,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根本不必上战场。所以,他能在收拾一晚凌乱心绪后,对少女含笑,胸中只有祝福,而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