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正刚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出口,“这些年我身子不好,把铺子都交给你娘打理,起初还好好的,没想到你娘……”他懊悔不已,哀声叹气,“卿儿,你能否回府帮我打理凤凰楼?”
**卿儿会回去不?
☆、低声下气
她嘲讽地问:“当初你赶我出府时,可曾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洛云卿心中雪亮,他之所以求自己回去,还不是因为看中她的经营之能?凤凰楼要倒了,他见她短短不到一个月就让胭脂水粉铺子起死回生,便求她打理凤凰楼,只不过是利用她的才干罢了。舒悫鹉琻
“卿儿,你到底是洛家的女儿,就回来帮帮我吧。就当我从未说过那些重话、气话,或者只要你回来帮我,你想怎样,我都依你。”他低声下气地恳求,完全没有为人父亲的尊严与气势。
“虽然我很同情你,但自从踏出洛府大门的那一刻起,我便是不是洛家人,与洛家每个人再无任何关系!”她绝情道,眸光冰冷。
闻言,洛正刚饱受打击似的,身子微晃,手撑着桌子才稳住。
她无动于衷,不理会他是否身子不适。
站在门口的管家福伯看不下去了,走进来道:“大小姐误会老爷了。之前老爷动怒、赶大小姐出府,并非糊涂,并非不知谁是谁非,当真是逼不得已呀。老爷无意中得知,大小姐常年卧病,是因为夫人暗中命人在大小姐的汤药做手脚所致。老爷知道此事后大怒,却担心夫人矢口否认,便没有说。恰时,发生了大小姐戏弄夫人那事,老爷佯装动怒,赶大小姐出府。老爷这么做是心疼大小姐,是不愿大小姐留在府里被夫人害死。”
洛正刚语声苍重,“阿福,不要说了。”
洛云卿思忖,真的是这样吗?福伯所说的看似不是假的。
“近年老爷身子不好,少爷年纪尚幼,老爷唯有将几个铺子交给夫人打理。大小姐,老爷性子软、脾气好,对夫人言听计从,是想家和万事兴,没想到夫人心如蛇蝎,暗中谋害大小姐。不仅如此,夫人听从胞弟杨如海的话,把钱庄、酒楼等铺子弄得一团糟,不仅无人光顾,而且名声扫地,再不好好打理,就要关门大吉了。”福伯语重心长地说道,满目担忧,“大小姐,老爷是最疼您的,您与大夫人一样擅经营之道,就帮帮老爷吧。”
他这番话,情理并重,令人听之心酸。
杨氏下药害她之事,她早已知晓,也找大夫诊治过。大夫说她长久服那至阴至寒的汤药才引致气弱体虚,脏腑亦弱,至少要服药调养大半年才能慢慢复原。
她静静地看着名义上的父亲,短短时日,他好像老了几岁,鬓边的银发多了,忧愁在他的眉头堆积,他双目潮湿,掩过身默默抹泪。
“我有三个条件。”她到底心软了,不过,她更想在建康城商界大展拳脚。
“只要你愿意帮爹爹打理凤凰楼,爹爹什么都依你。”洛正刚欣喜地笑起来。
**卿儿会提出什么条件呢?谢谢各位妹纸的咖啡与支持,么么哒。
☆、疾言厉色
“其一,我要住单独的院落,有单独的灶房,没我允许,任何人不许擅进,伺候的丫鬟婆子也由我挑选。舒悫鹉琻其二,凤凰楼由我全权打理,任何人不许干涉。”洛云卿柔音铮铮,宛若掌权者下命令那般强势,“其三,不许娘与舅舅再在几个铺子签账,尤其是不许他们在铺子里指手画脚。”
他开心地答应她,兴冲冲地回府准备给她住的院落。
秀娘欣慰地笑,“小姐答应了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也会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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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间,杨氏见下人忙里忙外地打扫倚玉轩,起了疑心,问了几个下人都说不知,只道是老爷的吩咐。
倚玉轩是那死了多年的原配夫人住的小院,他命人封了,不许任何人擅进,今日却是怎么回事?
她找到洛正刚,问了此事,他只道多年未曾打扫,打扫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