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赢了,放你一马,这次若你放我一马,你我之间便打成平手,谁也不欠谁。”萧胤以谈判的口吻道,面不改色。
“你的确放我一马,我是应该投桃报李,不过是你自愿放我走的,我又没求你。”她冰冷地嘲讽,“我这人睚眦必报,你用阴毒的手段令我输给你,我为什么不能恶毒一下?”
“莫欺人太甚!”他切齿道,眼中掠起一抹寒色。
“公子胤花名在外,建康城谁不知你风流好色?只不过在青楼吊两个时辰,又有什么要紧的?”她讥笑道。
“此乃羞辱!”
萧胤的眼里跳跃着怒火。
洛云卿倏地笑起来,眉目灿烂,“跟你说笑的,原来公子胤也有着急的时候。”
他错愕道:“说笑的?”
她笑眯眯道:“我吓你的。上次你放我一马,这次我也放你一马。不过,下次你输给我,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他轻松地笑起来,冷硬的俊容生动不少,“若有良机,再赌一次。”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饮酒吃菜,对倚翠楼的姑娘品头论足。
吃了一半,萧胤觉得怪怪的,头晕晕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他看见她在叫自己,却听不见声音……终于,他趴在桌上,失去了知觉。
洛云卿又叫了几声,拍拍他,确定他已彻底地昏迷。
方才她托辞去茅房,其实去的是灶房。她塞给大厨一袋银两,在红烧鸡块里下了很多蒙汗药,保证他睡得不省人事。
接着,她叫来在外头等候的两个伙计,其中一人是施展。三人合力脱了萧胤的外袍,将他绑起来,将他吊在半空。
倚翠楼的老鸨收了银两,任由她折腾。
所有的姑娘与客人都在欣赏大名鼎鼎的公子胤吊在半空的绝世身姿,议论纷纷。而洛云卿则悠然品茗,等他苏醒。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萧胤清醒,但见大堂和外头聚集了很多人,且他们窃笑着看自己,不由得诧异。终于,他看见了自己的处境——仅着雪缎中单,吊在半空。
一朝英明尽丧,拜洛云卿所赐!
他挣扎了一下,看见她坐在二楼悠然品茗,怒不可揭地吼道:“快放我下来!”
“萧公子,愿赌服输。”洛云卿站起身,面对看好戏的围观者道,“诸位,我与萧公子打赌,他输了,任由我处置。之前他用阴毒的招害我,这次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很公平的买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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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莫测
“再过一个时辰,老鸨便会放萧公子下来。舒悫鹉琻”她继续道,“从今往后,我与萧公子再无任何瓜葛、恩怨。如若日后我横死街头,或是意外受伤,或是惨遭横祸,那必定是萧公子寻机报复,置我于死地。我乃一介商贾之女,无权无势,不像萧公子,出身富贵,地位尊崇,权势滔天,捏死我便如捏死一只蚂蚁,因此,日后若我有何不测,便是萧公子害我,诸位可当个见证。”
“快放我下来。”萧胤悲愤地怒吼。
洛云卿置若罔闻,大摇大摆地离开。
他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却无一人出手相救,欣赏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轩来找公子,看见他被人吊在半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小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公子,萧胤披上外袍,匆匆离去。
小轩想不明白,公子武艺高强、内力深厚,虽然所有人都不知他身怀武艺,但一闻便能闻出酒水、菜肴有异样,却为什么昏迷?为什么被那个洛小姐整成这样?
“公子为何故意让洛小姐得逞?”
“父王已对我起疑心,既然她想令我身败名裂,我便将计就计,遂了她的心愿,做一出戏让父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