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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澜径自离去。
洛云卿颦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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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卿从无极观出来,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冷颤。
她笑了笑,慢慢走着。
走到无极观的外围,她忽然止步,缓缓地软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苏惊澜出来走走,看见远处好像躺着一个人。
他心道不妙,疾奔而去,抱起她。
被寒风吹了这么久,她的身躯已冰冷得如同一具尸首。
他抱她回房,守着她,吩咐风华煎药。
洛云卿盖着厚厚的绣被,却抖得厉害,她面色苍白如纸,双唇好似抹了一层清霜,毫无血色。
他将她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风华端着汤药进来,看见这一幕,看见国师的眼底眉梢皆是担忧、焦虑,不动声色地奉上汤药。
苏惊澜尝了一口,这才把汤药灌进她口中。
渐渐的,她安静了些,眉心舒展开来,鼻息滚?烫滚烫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她,心内慢慢涌起热流。
那是怜惜、心疼的柔情。
让他猝不及防。
他俯首,凉凉的唇印在她洁白的额头,轻轻的。
洛云卿不想回去,想和他多待几日,就故意晕倒在外头,让冷风吹,病情就会反复。
醒来时,她趴在他身侧,压着他小半边身子。
他的五官精致如雕,俊美得令人妒忌,可是,偏生他的肤色白如雪,整张脸白得可怕,令人不敢接近。她却觉得这种僵尸的白别有一番怪异的美,至少令她泥足深陷。
她爬上他的身,像八爪鱼那样压着他。
苏惊澜倏然睁眸,眼中泛着冷意。他摸摸她的额头,热度退了,只是低烧。
“都是因为你,我才病情反复。你要补偿我。”洛云卿娇蛮道,颇有撒娇的意味。
“补偿?”他推开她。
“不许推我!不许起来!”她霸道地压住他的手,“我屁股有伤,只能趴着,可是这床太硬,趴着很疼,趴在你身上正好。”
他错愕不已,她怎么变成这样刁蛮?竟敢当他是垫子?
她蹭了几下,“这人肉垫子正好,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