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适,你又赢了。”雷宇皮笑肉不笑。
“我们甘拜下风。”话虽如此,阿威却很不服气,典型的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两个月没碰车了,生疏了。”唐适下车,淡然一笑。
“唐二少风采不减,一年不碰车,他们也赶不上你的速度。”林雅彤环抱双臂走过来,“咦,宋朝美人怎么还不下车呢?脸色惨白得像女鬼,不会是吓坏了吧?!唐适,你开那么快干嘛,把你家的宋朝美人吓成这样,罪过不小哟。”
“雅彤,唐适的眼光向来又狠又毒,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古典美人呢?人家这是扮可怜装虚弱,等着二少伺候呢。如果她没这点儿心思,二少又怎么可能上了她的套呢?”汪凌茜鲜艳的双唇吐出杀死人不偿命的冷嘲热讽。
唐适打开车门,为宋词解开安全带,在她耳畔沉声说:“能站得稳吗?”
宋词像是磨牙,“尽量吧。”
高跟鞋踩到坚实的地面,她原以为可以站稳,却猝不及防地摔倒,幸好他及时揽住——想是如此,在她们面前,她也是出糗了。
刚想完,她就听到她们尖锐的笑声——笑得前俯后仰,笑得花枝乱颤。
唐适紧紧地揽着她,颇有大将之风,“我们形影不离、焦不离孟,你们这些丫头片子是不懂的。女的小鸟依人、男的刚猛有力才相配。”
宋词配合地依在他的身上,楚楚动人,亲密无间。
林雅彤气得双目溜圆,汪凌茜气得面容扭曲。
宋词不是争强好胜,也不是存心气她们,她哪有资格呢?她只想捡回一些尊严罢了。
无论是家徒四壁的清贫草根,还是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无论是富二代还是贫二代,都有权利为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如果不是一半的重量挂在他的身上,宋词早已滑倒在地了。
忽的,唐适抬起她歪在他肩头的脸,轻啄她的唇,迅速得让她措手不及。一个激灵、一个震荡,她站直了身子,愕然而呆滞。
他笑意飞扬,优雅如中世纪的欧洲贵族,“我们先行一步,你们随意。”
他温柔地“伺候”她上车,驱车离开。
宋词没有回头,但是她很清楚,汪凌茜深情的目光尾随着唐适,但杀人般狠毒的目光却盯在她的后脑勺。
她的虚弱状况没有好转,手脚冰凉。唐适将她抱到酒店房间,为她脱鞋、盖上被子,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
“这么一点刺激就倒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宋词气若游丝地说,虚弱得好像刚从手术台下来。
“你是沉静温雅的人,不适合刺激性的活动,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陪我赛车的。”他脉脉地望她,那汪波光潋滟的墨色湖水弥散出旖旎之光,渐渐地形成一种旋涡之状,引她堕入。
她努力地挤出微笑,可是那杯温水起不到一丁点儿的作用,被窝里仍是冰凉的,手脚仿似冰块,脑额眩晕。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他柔声低喃,握住她抖动的手。
“嗯。”她闭上眼睛,进入一个混沌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手脚不再发抖,被窝暖和起来,四周好像有燃烧的火光簇拥着她,又仿有一座烤炉在身后烘烤着她,她很安全,不再颠簸,不再飞翔。
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糊糊之中,有细碎的声音入耳,似乎是唐适的声音。一会儿,又有女人尖厉的声音传来,但刻意压得很低,好像是两个人在争执,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无法冲破黑暗的束缚……
声音渐小,世界一片死寂。
曙光微乍,天蒙蒙亮,宋词被一种轻柔而坚定的抚触惊醒,清晰地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身上灵活地游移,从锁骨抚到胸脯,握住□缓缓地揉捏……她浑身僵硬,些微粗糙的掌心触及乳峰,一股麻辣的激流流荡开去,她下意识地绷紧全身。
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热意蔓生,他的手掌下移,在小腹抚动,燃起一簇簇火苗,热火燎原,烧遍全身……她早该知道,他不是柳下惠,他终究会出手,他在汪凌茜面前刻意做出的暧昧举动预示着他对她的兴趣空前高涨,预示着他不会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