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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瑜道:“假如你还爱王爷,就恳求刘聪,让王爷过得好点儿。”
胭脂染帝业【八】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寝房的,心中纷乱,无法理清。
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想清楚怎么应付这个局面!
因为我,司马颖才没有被毒死;因为我,他才被汉国四王子囚着,过着囚徒的日子;其实,更早之前,因为我,他失去了登基为帝的良机,从此以后命在旦夕。
是我害了他!
我应该如何营救他?刘聪要我怎样才让我去见他?
不,不能操之过急!
这夜,刘聪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我端了一杯热茶去敲门,看见他忙于政务,心中落下大石。我站在一侧,他一边饮茶一边盯着案上的奏疏,专心致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他埋首忙碌、目不转睛,五官如青峰陡峭,目光沉着,嘴唇抿着,脸孔冷峻,俊色分明,别有一番睿智、英明的神采。
我从未见过这种时刻的刘聪,假如他当了汉王,也许汉国会蒸蒸日上,势力大增。
“有事吗?”他终于开口,头也不回,嗓音沉静。
“时辰不早了,王子还要忙多久?”
“不好说,也许一个时辰,也许两个时辰。”
“哦,我……今日看见孙瑜了。”我盯着他的脸。
刘聪伸手拉我,我顺势坐在他腿上,被他抱在怀中。他的神色并无多大变化,沉静如潭,幽深无底,“孙瑜是你的表妹,你也知道她的秉性,往后她说什么,你不要尽信,嗯?”
我颔首,暗自思量,孙瑜说刘聪因为我才囚着司马颖,难道有假吗?
他拍拍我的背,“先回去歇着,我要很晚才回房。”
我伸臂环着他的脖颈,凑在他耳畔,“我想你。”
尔后,我轻吻他的脸颊,他没什么反应,我又吻他的唇,他这才沉沉低笑,“你存心的。”
只是一个热辣的吻,便燃烧了我们。
我像一个抛却了所有桎梏的**,急切地解开他的衣袍,刘聪也扯散我的衣袍,当衣物落地,当我们赤身相拥,当我们疯狂地热吻,这个秋夜不再寒冷,这个书房只剩下了情潮的涌动。
柔软似水,良辰如梦;铁臂如枪,美景似幻。
“容儿,就这样,慢慢来。”他握着我的腰,慢慢往下放。
我窘得脸腮发烫,坐在他身上,充实的感觉熟悉又陌生。然后,他上下摆动我的身,我配合着他的力道,与他水**融。
躯壳不重要了,羞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让司马颖好过一点,我要救人。
突然,有人敲门,传来一道声音:“王子,依兰可以进来吗?”
刘聪不耐烦地喊道:“不许进来!回去!”
外面再也没有动静,想必呼延依兰离去了吧。我不禁在想,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正在书房中和另一个女子恩爱缠绵吗?
刘聪随手一扫,案上的奏疏、笔砚被扫落在地,他把我抱到案上,一臂箍着我的身,一臂撑在案上,身子向前倾,一次次地攻占我的身子。
闭着眼,我不想看见自己丑陋的模样,更不想看见他志得意满、欲色满目的模样。
“容儿……”他在我身边低语,鼻息炽热而又冰冷,“只要你乖乖的,死心塌地当我的小夫人,我会给你一切,甚至我这条命,也可以放在你的掌心,任你处置。”
“真的吗?”我听着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却是最可耻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