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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小夫人下厨,亲手做几个小菜,奴婢去叫王子过来。”秋月歪着头苦想,“不过单单如此估计还不行,呀,对了,奴婢听说有个地方有热气腾腾的温汤,不如小夫人和王子去泡温汤,就此冰释前嫌,好不好?”
“听来好像不错,不过王子会去吗?”春梅道。
“那就看我们的了。小夫人先去,我们去找王子,说小夫人遇险了,把王子骗过去,这不就行了?”秋月兴奋道。
她的主意未尝不可,不过务必事先算好一切。
忽然,门扇被人推开,我们三人惊愕地望过去,刘聪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春梅和秋月惊惧地后退三步,我刚站起身,就被他拽住,来到大堂前院,她们也跟着来,担忧地看着我。
他的眸色冷沉阴森,向一个下人示意,那下人就小跑着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等待屠夫的刀砍下来。
很快,府中所有下人、守卫都齐聚在院中,就连呼延依兰也从寝房出来,那张素白、娇美的脸无波无澜,不过眼角蕴着隐约的笑意。
众目睽睽,刘聪究竟想做什么?
“王子,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能及时拦住小夫人,奴婢甘愿受罚。”春梅跪在地上悲苦地求道,“这件事和小夫人无关,是奴婢的错……”
“奴婢也有错,是奴婢对小夫人说,把孙瑜的骨灰交给那公子,小夫人才会去的,王子要罚就罚奴婢吧,小夫人是受奴婢唆使,是无辜的……”秋月也跪下来为我求情。
没想到这两个侍女会把所有的错揽上身,平时我对她们虽然没架子,但也一般,她们这么袒护我,我实在没想到。
暮色散尽,天色渐暗,北风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凛冽如刀,刮得脸颊生疼。
刘聪的眼中浮动着些微戾气,“容儿,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我嘴硬道:“我没错。”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不能在所有下人面前认错,一旦认错,下人就会觉得我在他的心中没有分量了,就会觉得我失宠了。
“我只是把孙瑜的骨灰交给她的夫君,我没错。”我倔强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既是如此,那就怨不得我。”
他随手从旁边的一个守卫腰侧抽出大刀,翻转手腕,挥舞大刀,唰唰唰,唰唰唰。
刀锋袭来,在我眼前飞舞,银光耀目,寒芒闪烁,我惊骇得紧闭双眼。
他要杀我!
就此死了,再也无须承受他加诸我身的痛楚与**,那也不错,我坦然地面对死亡。
然而,我没有死,好好地站着,只是突然觉得很冷,寒气袭身。
刘聪将大刀扔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脸上的杀气慢慢消散。
我身上的大氅、棉袍破碎了,一片片地飞舞、掉落,或是在风中飞旋,飘去别处。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划破我御寒的大氅和棉袍,让我丢了尊严、失了体面,好比撕去我倔强的外衣,折断我的傲骨。
呼延依兰高挑着眉,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想必是大为痛快吧。
“在大门外跪一夜,好好反省!”刘聪寒声下令,余怒未消。
“王子,万万不可!这天寒地冻的,小夫人衣袍单薄,身子弱,怎么经受得住?”春梅连忙道,苦苦哀求,“小夫人只是一时糊涂,王子是知道小夫人的,她只是嘴硬而已。王子,奴婢求求你,就让小夫人在房中跪一夜吧。”
“王子,奴婢也求求你,奴婢代小夫人到外面跪一夜,小夫人就在房中跪着……王子,大夫说小夫人的身子须好好调养,不可再损耗……”秋月悲声哭求。
“你们喜欢跪,就在这里跪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