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试图挣脱,可是皇上却越来越用力,直到锦言出声唤了声,“皇上。”
皇上松开素语的时候,锦言看到素语下巴已是一片青紫,他果然用了力道。
素语抚着下巴,呼吸不匀,看起来也似受到了惊吓。皇上不屑得看了她一眼,并不再理会她。
他走进锦言身边,挽起她的那只受伤的手,轻轻说道,“跟朕走吧。”
素语这会再次冷笑出声,笑道,“她不会跟你走的,因为她是我的奴才。生是我的奴才,死了
也只配做奴才的鬼。”
锦言闭上眼睛,她无须看素语,也知道素语的眼神,定是那般欲吃人的恨意。
皇上瞪了素语一眼,看着锦言,似是放下帝王身段好言相劝道,“跟朕走,朕定不会负你。”
素语走到皇上身后,声音尖利,又幸灾乐祸般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她不会跟你走,你不要
再痴心妄想了。”
皇上回手便是朝向素语一掌,只不过是瞬间,她的嘴角已经泛出血丝来,可是令锦言奇怪的是
,素语脸上原本的那抹怯懦与惧色都已不在,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越是受到挫折越是毫无惧色,在
闻府顶撞沈蕊洁时,何尝不是这般神色?
皇上打了素语后,还是回转身,双手拉住锦言,似是用尽所有耐心再次问道,“朕问你,你要
不要跟朕离开澄瑞宫?”
锦言轻轻摇头,她没有选择,她不能离开,否则明日闻府出什么事情就不是她能预料的了。
她甚至想,如果皇上一怒之下斩了她,或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既绝了自己的求生之念,也不
会让素语因自己的死迁怒闻家。
可是再看皇上,何尝受过这般冷遇,自尊受辱盛怒之下,便将锦言推出身前,措不及防下,锦
言被狠狠摔在地上,浑身痛极了,可是她还是咬着牙爬起来,站在皇上面前,面色平静说道,“燕
瑾谢皇上错爱。如若皇上执意相逼,燕瑾愿一死以谢皇上。”
皇上恼怒道,“死,死,死,你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朕,那就死给朕看吧。”说罢,拂袖而去,
踏过门槛之时,盛怒之下的他竟然出脚就将门槛踢断,门槛的碎片溅到宫人身前,痛却不能惊呼出
声,强忍着跟在皇上后面小步离开。
锦言松口气,皇上含怒离开,却总算没有将自己逼上绝路。
素语走近身边,嘲讽得说道,“滋味怎么样?皇上的宠爱便在身边,可是你却不能伸手取之,
告诉你,这就是报应。你注定只能是澄瑞宫里的一个奴才,像一条狗一样任人驱使。”
锦言不说话,此刻说再多已是没有意义。她与素语之间,除了自己的隐忍与退让,似乎再也不
能找到平衡之点。
素语瞪了兰舟一眼,喝道,“蠢材,还不快去给本宫拿冰来敷脸?”
兰舟马上依言而去,步履匆匆而又踉跄。
是夜,锦言在房间里,用帕子将受伤的手流出的血渍略为清理,兰舟递过来一瓶药膏,说道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少不了受主子责罚,这药虽不是疗伤圣药,不过对待这些皮肉之伤,还是
可以应付的。”
锦言接过来,用竹签挑了些许,抹在伤口上,又将药膏递还兰舟,说道,“谢谢你,这药不会
是主子们赏的吧?”
兰舟苦笑,“主子们哪会管奴才们的死活?打不死便继续做活,打死了拖出宫去便不了了之了
,这药不过是太医院里的御医,偶尔看不过去主子们的做法,偷偷将药送给奴才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