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要看白嫔您的眼色行事呢。”
白嫔不过是性子清冷了些,倒不似对素语有意不敬,这下听锦言讥讽,才皱眉打量她,看锦言
因怒而泛红的脸,眼睛里的敌视与不屑,有些疑惑不解,出言亦是犀利,“看来你不赞同我做了嫔
位,不如你来做?你来承浴皇恩盛宠?”
锦言被这话激得面红耳赤,偏偏皇上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做声,锦言想拔腿离开却毫无气力,只
得回敬道,“白嫔真是折杀燕瑾了,你是皇上看上的人,谁能替得了你今日的位置?就算是谁想登
这个位置,也不会有白嫔这么动听的嗓子呀。”
白嫔这时已动了肝火,她性子孤僻,身边的人一向摸不清她的脾气。但是碧儿见白嫔大喜之日
遭一宫女奚落,还是气不过,上前就喝道,“放肆,你竟敢在皇上面前奚落白嫔娘娘,是不是活腻
了?”碧儿说着便扬掌朝锦言打过去。
如若锦言躲并不一定躲不开的,可是她一心要在皇上面前受这一巴掌,闭上眼睛眼角已经湿润
了,突然听得“砰”一声,锦言睁开眼睛,却发现碧儿已经被皇上一脚踹死了。
皇上背转身不看锦言,语气冷冽,说道,“你去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白嫔也吃惊不小,又从头将锦言打量了一遍,面上渐现阴霾之色。
锦言吃不住劲,只觉得心肝要裂了一般,竟然哭着跑了出去。她进宫以来,一直小心翼翼,与
皇上保持距离,哪里想到会如今日这般,对他情根深种难以自持。听了皇上绝情的话,只觉得要昏
死过去了,回到了澄瑞宫也不向素语复命,只是伏在床榻上哭泣。
当夜,曼音阁灯火通明,歌声响彻后宫,人云道万般风情不如一曲高歌。
可是,锦言不知,当下宫里流传最盛的不是庆嫔失宠,不是白嫔得宠,而是锦言。皇上为她踹
死一名宫女,可见当时盛怒,维护她心之切。只是,锦言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只顾得了自己伤心,
却不知后宫一场浩大的阴谋因她酝酿起来了。
永宁宫内,太后倚在靠榻上,闭目眼神,手里不规律得转动的佛珠,让她的心事有一丝泄露
,“苏辣子,你给哀家说,她怎么样了?”
苏姑姑回道,“听沈御医说,琴贵妃是终日吃素,不沾油腥,身子极度虚弱才昏了过去。”
太后脸色阴沉,倏地睁开眼睛,喝道,“哀家不管沈御医如何办,一定要将琴贵妃救活,身子
调养好,否则哀家让他一家老小全部上西天。”
苏姑姑陪着笑,努力使语气轻松道,“太后请放心,奴婢已经照您的懿旨办了。那沈御医也说
了,琴贵妃只是身子虚脱,性命是无虞的。”
太后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说道,“琴儿的身体不能有事,否则哀家怎么跟赫连家的列祖列宗
交代?”
苏姑姑试探得说道,“太后这些年,也委实冷落琴贵妃了,将她一个人冷清清得安置在栖鸾殿
……”
太后不待她说完,呵斥道,“你懂什么?琴儿心底纯善,不将她与那些虎狼嫔妃隔离开,她终
会染上是非,那时要哀家怎么保她?”
“太后说的是,是奴婢愚钝,相信琴贵妃聪慧过人,也会明白太后苦心的。”
太后长叹,惆怅不已,“她怎么会明白?如果能明白,怎么这么久都不肯来见哀家?”
苏姑姑说道,“奴婢还有一事不解,记得太后手里的佛珠串线断了,佛珠落了一地,那佛珠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