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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妃子呢?
锦言在房间里看到莺歌,莺歌仿佛刚哭过一般,脸上犹带着泪痕,看见锦言进来,便慌忙擦拭
,没好气得说道,“你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锦言看铜盆里还盛放着清水,便给莺歌绞了个帕子,递给她,“给,擦把脸吧,哭红眼睛便不
好看了。”
莺歌接过帕子,看锦言脸上并无幸灾乐祸的表情,也便不再那么针对她,只是刚抬起胳膊便惊
叫呼痛了。
“难道你的胳膊还没有敷药吗?还是快传御医来瞧瞧吧。”
“哼,燕瑾,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也看不出你是太天真还是在装傻,难道你不明白,在这宫里
,宫女性命如蝼蚁,还能请来御医给医治?即便是丽贵人她身体不适,有时能忍也便忍了,那些御
医也是会挑着人伺候的,就说刚册封的常在,也就是浣衣房的那个丫头西楼,如若她现在说哪里不
适,那些御医腆着脸争着来伺候的,所以说,人就是命呀,我们投胎投错了,下辈子还是选个好人
家吧。”莺歌撇着嘴,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真是字字刻薄。
“莺歌,我瞧你心地其实也不坏,今日对我说这些,难道不怕……”锦言,说道这里便止了声
。
莺歌冷哼一声,“你是说,我难道不怕你把这些话走漏出去?这后宫的人,谁没有乱嚼过舌根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再说,我莺歌哪里也没说错呀。谈论下御医算什么大不了的罪过?即便是现
在谈论澄瑞宫那一位,也不是什么大忌了,”莺歌脸上的表情轻佻而肆意,“反正她张狂不了多久
,迟早也会死的……”
锦言怔在那里,她知道如果不是素语顶替她进宫,只怕这会被人在背后谈论诅咒的人就是自己
,她只觉得背上汗津津的,有些凉意,看到莺歌睡下了,便松口气,坐在床榻上靠了半晌,实在是
乏极了,才睡过去。
次日晨起,莺歌已经穿戴整齐要出去,看见锦言醒来,冷嘲道,“到底还是好命,托你那双巧
手的福,这会娘娘怜惜着呢,既不叫你做事也不敢罚你,等过了这一茬,有你好瞧的,你道咱们娘
娘是个体贴人?哼!”说罢便摔门离开。
锦言无声摇头,这个莺歌的性子直脾气坏,迟早会出事的,果然在不久的将来,莺歌确实如锦
言所料,只是没有想到她死的那么惨罢了。
锦言想起丽贵人吩咐要一副上好的刺绣之事,细细琢磨下,这宫内的刺绣早已是精美绝伦,自
己的绣法并不出奇,要想出彩,夺人眼目,还是要借用前朝珍妃的接针绣法,她想起了浣衣房旁的
墨韵堂,哪里放置的珍妃的七彩流星图,心思一动,想去细细揣摩下针法。
这一次,锦言换了宫装,丽贵人不是得宠的妃子,所以平时用度上并无多少贴补,莺歌昨日扔
给她的宫装已经是半旧不新,这倒正好锦言之意,如此出去,便不会引人注目。
走出兰若轩,锦言此刻的心情又是另一番滋味,她本可以在这后宫叱咤风云,即便只有短短三
年之期,如今她在这后宫做了一个不得宠的妃子的宫女,却还是看不到预期的未来。
有宫女稀稀落落在身边走过,隐约听见她们在说,“听说了吗?皇上昨天刚册封的常在,昨夜
还未被临幸,便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