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姐姐,或许您觉得燕瑾的话有些刺耳,燕瑾只是觉得祸从口出,莺歌姐姐以后还是小心
谨慎为妙。”
莺歌正要发作,丽贵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莺歌,住嘴。你如果有燕瑾的本事刺绣,我便
也叫你出去闲逛,没有那本事,便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兰若轩哪里都不要去。连常在都能赐死,你
一个低贱的宫女依仗谁说出这些轻狂话来?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莺歌狠狠剜了锦言一记眼刀,才转身进了兰若轩的寝殿。
锦言回到房间,看见屋子里已经放好了刺绣所用针线,和一幅上好的锦缎。已是黄昏傍晚,锦
言的刺绣还是没有眉目,她有些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
莺歌在此期间,回过一次屋子,谩骂道,“我倒以为你真是什么巧手,一天了连个把针脚也未
落下,亏丽贵人还心心盼着能拿你的刺绣去讨太后欢心,我瞧你别欢心没讨上,倒惹出祸端来。”
锦言不理会她,她还在想着上午在墨韵堂的那一幕,皇上要寻她,早晚会被他寻到,皇宫之大
,也大不过皇上之手。如果被他寻到,那可怎么办?闻家怎么办?素语怎么办?欺君之罪,满门抄
斩,祸及九族,这可是大不赦之罪呀。
“你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动手刺绣?难道非要丽贵人亲自来督促你,才肯动手嘛?虽
说你是皇后宫里出来的人,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以为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飞上枝头?西楼就是个血
淋淋的例子,告诉你,只不过未到一夜,她就被赐死了,连皇上的边都没沾呢,这到底是福是祸,
谁能说得准,所以说,你我还是安守本分为好。”莺歌的张扬跋扈在锦言眼里,此刻尤为狰狞。
提起西楼,锦言心里紧了紧。锦言看着莺歌那张小嘴里,从最初的质问到后面的谩骂,失去了
最初的理智,心想,莺歌,这你怪不得我了。
“莺歌,你看着……”锦言在笑,笑得那么明媚动人,她慢慢把手放在嘴里,用力一咬,血肉
模糊,莺歌看呆了。
第十二章媚笑无情
西楼,曾是锦言在浣衣房内感受的唯一温暖,又在没有任何缘由的情况下,受自己牵累而死,
这叫锦言悔恨不已。
所以当莺歌用嘲讽和幸灾乐祸的口气提起西楼,让锦言从心底里恼恨起来,看着莺歌红齿白牙
的泼词滥调,锦言的心紧了又紧,眼神清冷,心想,莺歌,这你怪不得我了。
“莺歌,你看着……”锦言在笑,笑得那么明媚动人,她慢慢把手放在嘴里,用力一咬,血肉
模糊,莺歌看呆了。
“你疯癫了吗?为什么咬自己?”莺歌掩嘴惊叫。
“莺歌姐姐,我没有疯癫,这伤口是你咬的,不是吗?”锦言还在笑,那笑轻松而又愉快,仿
佛在与人闲聊一般。
锦言起身往丽贵人寝宫方向走,莺歌在后面追着,“我没有咬你,是你自己咬自己的,不关我
的事……”
“丽贵人,燕瑾被发落在浣衣房,被丽贵人青眼相加,丽贵人要为太后献寿,这也是燕瑾报答
丽贵人的时候,燕瑾怎会咬伤自己的手做这么愚蠢的事情?还请丽贵人明察。”
丽贵人尖声说道,“莺歌,我瞧你昨日胳膊上的伤痕好得差不多了?你竟敢咬伤她的手?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