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舟身上无处不是伤痕,血迹斑驳,任谁看了都动容三分。
皇上低喝,“静容她太肆意妄为,不能怪朕不念情分。来人,将温昭仪打入冷宫,等皇后醒来
由她亲自发落。兰舟以下犯上本该处死,但念其一片忠心情有可原,先关起来另行审问吧。”
锦言心里冷笑,皇上这明摆着是救温昭仪性命,素语如果一直不醒,温昭仪可不是一直不死?
她看了皇上一眼,恰巧皇上也正向她看过来,两人视线只是转瞬间的对视,已让锦言的心怦怦跳了
起来。
皇上走近素语床前,脸上阴霾未尽,喝道,“苏御医,皇后现在怎么样?”
苏御医应道,“回禀皇上,微臣给皇后服下解药,先前所种之毒算是解了,只是中毒时日已久
,所以毒性不能很快祛除,微臣此刻担心的是皇后娘娘身上的第二种毒,此毒至阴,即便是尽快服
下解药,也可能伤身。”
皇上拍案,“皇后如何再次中毒?你们这些御医就没有一个能查得出来?”
苏御医略思索说道,“皇后今日一直未进食,所以毒应该不是内服,极有可能是外因,臣察看
这间屋子,并未嗅到任何异味,否则臣等也会中此气毒,原因只有一个,便是在皇后身上……”
皇上喝道,“马上察看皇后的身子。”
苏御医闻言立即避嫌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锦言、皇上还有昏迷中的素语。锦言掀开素语的
被褥,本欲为其解衣,看到皇上并未出去,有些羞赧,让她如何在一个男子面前解开另一女子的衣
裙?
皇上看穿她所想,说道,“她是朕的皇后……”
“那还是请皇上还为皇后娘娘察看身子吧。”锦言马上接道。
皇上一怔,“你……”终是叹息而出,喊道,“太后宫里送来的灵芝,让御医酌量入药同煎,
尽快给娘娘服下。”
锦言解开素语的衣衫,素语的肌肤因为中毒烧的泛红,锦言触手生热,暗自心惊,不敢拖延时
间,慢慢察看,终是从素语腋下找到一根细微的针刺。锦言怕生万一,不敢用手去拔,只好出门告
知皇上。
皇上眉头微蹙,暗自不语。
锦言知道,他是不悦皇后被男子窥见身子,说道,“皇上,自古医者如父母,皇后性命要紧,
那些繁文缛节不如先放一放。”
皇上深深看了她几眼,眼睛里喜怒未明,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说道,“好,朕依你之言
。”
苏御医片刻之间便为素语拔下毒针,面不改色得走出寝室,与众御医商议解毒良方。
锦言为素语穿戴好衣衫,皇上靠近过来,许久,才说道,“朕不知你对皇后竟是如此好。”
锦言苦笑,心道,她是我的姐姐呀。
“朕想不通,皇后为什么会再次中毒?朕走了以后,可有人曾靠近过皇后?”
锦言慢慢回忆,皇后的寝室,只有皇上和苏御医两位进来过,兰舟嫌那些粗使宫女手拙,也并
未让她们进来伺候,兰舟是不可能的,凭她的一番忠心没理由做这样的事,突然锦言记起,“皇上
,瑶妃娘娘和惠婕妤曾经来过,站了也不过片刻就走了。”
“朕一再下令澄瑞宫不得随意进出,她们还敢进来?你可记得她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皇
上有些怒火未消,这后宫之人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
“惠婕妤倒是温善,只不过瑶妃娘娘说话间便……”锦言没有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