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话,颐气指使得带着晚晴离去。
锦言站在空空的大殿里,在一片血色起舞的红色锦缎中,血液也似慢慢涌上了头脑,锦言觉得
好热,周身有烈火烤炙,她在等赵荣华归来,却意外等到了素语的消息。
赵荣华从回到锦瑟殿,便一直放声狂笑,比起昨夜的愤恨,她现在更多的便是畅快淋漓,“痛
快,痛快。澄瑞宫那一位,我倒要看你能猖狂多久,别人显赫门第唯唯诺诺也不过三载,而你这等
家世出身,还敢出言顶撞太后,看来后宫荣华已是享够了。”
锦言心里一惊,不知该不该出口询问,还好晚晴在一旁接话道,“娘娘,今儿个里面到底是什
么情形?晚晴等在外面都快被吓死了。”
说幸灾乐祸也不过如此吧?赵荣华声音夸张而煽情,将事情慢慢描述了一遍。
原来,后宫连日死人,又传出丽贵人借物厌胜太后之事,太后大动肝火,召集后宫妃嫔前去永
宁宫训话。
皇后自然也在其列,她久未出澄瑞宫,这番出宫,引人侧目,不消说那些妃嫔,即便是跟在她
们身边的宫女,也是丝毫没有避讳得上下打量着她。
永宁宫内,太后端坐正位,稍次便是皇后。
温昭仪在这后宫,只是新近得宠,并没有存势,所以在人前还是谨言慎行。赵荣华挨着温昭仪
一旁坐了,两人神色淡淡,似乎并不熟识,只是眉眼间的交流还是会让明白人看出端倪来。此刻大
家都把注意力放在皇后身上,所以谁也没注意她们罢了。
只是瑶仙殿的瑶贵妃并不饶人,后宫唯一的公主便是她所出,太后疼爱,封为御贤公主,瑶贵
妃自恃高人一等,向来在后宫张扬跋扈惯了,即便有人在太后面前哭诉瑶贵妃的不是,也敌不住瑶
贵妃抱着御贤公主膝下承欢。
瑶贵妃珠圆玉润,只是说话声音略有丝嘶哑,她在后宫也是极为异类,其父岳中天是朝中重臣
,为人极为和善,从不与人争锋。只是晚年得女,宠爱有加,瑶贵妃进宫时便出尽风头,这些年来
不知收敛,诞下公主后,更是不知进退无法无天。可是,太后就是护她,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太后一手握着佛珠,一手搭在修贤公主肩上,慈爱而温和,可是话锋不减,“这后宫最近不知
为何接二连三祸事,那丽贵人本是个懦弱蠢笨之人,怎敢厌胜哀家?难道她是魔怔了不成?”
瑶贵妃亲自给太后斟了一杯茶,奉在手上,“太后,臣妾也觉地此事蹊跷,丽贵人与臣妾虽一
直没有来往,不过臣妾也看得出丽贵人不是个有胆子做下此事的人,再说,太后福泽后宫,她丽贵
人没有理由来对抗太后您呀。”
太后笑着接过茶,“哀家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你的话哀家暂且信了,可其他人么?保不齐还
不知怎么恨哀家呢。现在厌胜之事已出,接着会不会有人来刺杀哀家呢?”
众嫔妃大气也不敢喘,齐齐跪下,惊慌失措。只是皇后却端坐在位子上,不曾惶恐,看着跪在
地下的嫔妃们,嘴角流露丝丝讥笑。
太后不悦,眼睛里的笑意却更浓,“皇后,她们都是惶恐不安,你却是安稳得很呢。”
皇后浅笑,“那是因为臣妾心里坦然,所以才会静如止水。”
瑶贵妃在一旁张狂笑道,“皇后娘娘,且不说你如何坦然,怎么个静如止水。宫里都可在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