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殿?你主子可是温昭仪?”皇上双眉紧蹙。
晚晴低低福身,“正是温昭仪。”
“真料不到,温昭仪如今胆子也大了,竟然敢藏人了。”皇上意味深长得说道。晚晴只当皇上
说的是自己,不禁面上一红,心里却更加忐忑。
“既然你说这帕子是你绣的,可愿再为朕绣一个香囊?这绣工,朕瞧着喜欢,比江南制造还要
精致,难得,难得。”
晚晴忙不迭得答应,“这是奴婢的荣幸。”
“好,明日这时,朕在这里等你。”皇上说罢便转身走了,谁也瞧不见他脸上那抹淡笑,看似
风轻云淡,却多了一丝诡异与阴森,那抹阴森不在嘴角的笑容中,不在目光的思索中,隐在心底,
难以被人发现。
所以,晚晴带着万分的喜悦而归,她在乞求,乞求锦言替她绣一个香囊,明日午时之日便完工
。锦言虽有疑惑,但是架不住晚晴百般央求,便答应了下来。
又是一夜未眠,不过与昨夜不同的是,这次晚晴陪在身边,举盏奉茶,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为
了这个香囊,可以让晚晴凭借东风之力平步青云的香囊。
一夜加上半日的功夫,锦言果然绣完。晚晴拿在手上止不住的欣喜,锦言见到她如此这般,便
出言相问,“你要我绣这个香囊到底为何?别怪我没有把话说到前头,此物除了你,再不能让第二
人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怕再多的良言,也不能让晚晴刹住攀高之心,不是所有的人都看破迷尘,只因她们没有这般
的机遇,当遇到这般机遇时,谁也会迷失了聪慧之眼。
晚晴吱吱唔唔着,好好梳洗了一番,轻施脂粉,面带浅笑,锦言在她身后说道,“瞧你这态势
,似是去见情郎一般,这可是在后宫,赵荣华刚死,这惊鸿殿还不知是否是你我容身之处,后势不
知如何,你不能乱来。”
晚晴笑道,“是,这后宫确实难以生存,可是一旦有了恩宠,就不是这般任人驱遣的奴婢了,
你说,我会选择哪一个?”
锦言这会明白过来,沉下脸来说道,“这个香囊,是不是为皇上所绣?”
晚晴看事情已经被点破,也没了那层顾忌,说道,“先前赵荣华也有心抬举我,只是她人微言
轻,我又只是姿色中庸,有心无力,现在与皇上偶遇也只是因缘际会,皇上对我属意,我必须要抓
住这个机会。”晚晴抓着锦言的手,说道,“我不比你,你长得那么美,一定会被皇上看上的,这
后宫荣华迟早会有你的一份,而我错过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晚晴已经梳妆整齐,紧握着手里的香囊,便欲出门,临走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
凡我做了主子,一定会多扶持一把的,不会忘记你今日的大恩。”
锦言在后面喝道,“你难道真的以为,皇上不知道这不是出自你手吗?如若明日他再让你绣件
绣品,你拿不出,怎么讨得圣上欢心?”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只要今日,至于明日如何我顾不得,这一世的荣华与我无缘,难道乞求
的一日也是那般遥不可及吗?”晚晴转过身来,眼睛里已有星星点点的泪光。
锦言知她,识她,了她,算了,一切都是命数。可是当想起澄瑞宫里的素语,还有闻府内的双
亲,锦言的心又揪了起来。
晚晴在开门的那一刻,倒在了地上,目光都是不可置信,就这么盯着锦言,有怨毒,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