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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慈不受话题的转移,又固执的转回来。“那他们那些人呢,会不会因为我打架对你印象不好,麻烦到你?”
白慈不傻,帝都金融圈更像是个权力机构的游戏场,蔺怀安又技术有眼光,可是没有林城的臂助,有些批文项目,他就是拿不到,因为自己让他受牵连,那白慈会恨死自己。
蔺怀安真是混不在意,他笑着顺他的头发,“没关系,这几天也是相互认识了,没人跟钱过不去,况且,只要我拿得出漂亮的交割单,你打个架又怎样?”
白慈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可,你不怕吗?”
“怕什么?”
白慈咬了咬嘴上的伤口,“怕别人知道你我并不是朋友。”
蔺怀安满腔酸涩,他搂紧他,“不怕,喜欢你、跟你在一起,这件事,我从不觉得可耻。”
“阿慈,你也不要怕,我们的性别不是原罪,我们在一起,我们不犯法,我们只是不能去国内的民政局领证而已……我们也可以在朋友圈里秀恩爱,我们也可以去挑婚礼名片,可以量指围定戒指,戒指的内侧刻字我都想好了,你的就刻‘允执厥中’,我的就刻‘唯精唯一’,然后我就天天带着,告诉所有人我已经有主了,我是你白慈的人……”
白慈被他的话砸得不知东西,只知他在吻他的额头,像是进行一次神圣的顶礼,“阿慈,让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们请一些亲戚朋友,我们结婚。”
第16章
蔺怀安十分不正规的求婚请求,白慈答应了。
两个人先是一脸正经的去定戒指,白慈那满脸伤口的脸惹得接待员行了一路的注目礼,然后两个人又赶在花鸟鱼市关门前,挑了一堆绿植,开着路虎揽胜为花市卡车开道,一路回到三环公寓。
两个人在塞满花盆的客厅里,吃了一个漫长的晚餐,效率奇高的说定了一系列日后事宜,谈到什么时候回南京,两个人意见出奇统一,都决定等蔺怀安的新公司牛刀小成再回去——蔺怀安是觉得不做点成绩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而白慈纯粹是出于对于拐了人家儿子这件事有点心里难安。
蔺怀安的公司班底搭得极为简单,简单到让白慈瞠目结舌,他只看着他打了两通电话,一个是搞IT的,一个做市场的,电话里口头协定了下,就答应了。
蔺怀安挂了电话,觑着白慈的神色开口,“他们三个月后才辞职过来,这段时间你没有事吧,能帮我吗?”
倒不是等三个月有什么讲究,而是蔺怀安三个月后才四年期满,恢复自由身。
而这段时间,蔺怀安的重点就是对消费类和教育类公司进行考察,为公司的第一单做做热身。
复式公寓架小阁楼,房子空间够大,可蔺怀安偏偏要拉他去咖啡店忙,按他的说法是在外面才有仪式感,才有上班的感觉。
这些白慈都懂,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搭两站地地铁,选客流量那么大的星巴克。
白慈不懂金融,唯一能帮到蔺怀安的就是爬虫程序玩得溜到飞起——他学最开始也只是为了帮室友窃点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和一些漂亮女优照片。
所以两个人搭配情况就是:蔺怀安能搞来公司的内网,白慈又快又全的帮他合成报告,然后蔺怀安根据报告,配合股票大盘写分析建模方法,每周一给潜在客户发一次邮件。
这些听起来简单,其实真正操作起来是个很浩大的工程。
金融圈,是个太势利、残酷、赤裸的行业,更多的分析师,其实更愿意根据价格波动搞搞投机,随随便便的,就收割一片人头。
而蔺怀安这种做法,可以说是很笨了。
“你当时在法国也是这么拉到的担保和投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