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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人到不以为意,她仿佛并没有把锦言看在眼里,施施然道,“你起身吧,我这兰若轩的人
规矩没那么大,只要奴才不做吃里扒外的事情,我都容得下,莺歌,一会你就去告诉其他人,如果
谁再敢跟烟翠一样,在我这兰若轩当差,却还一心想着攀高枝,那么烟翠就是她们的下场,死了也
只能扔在乱葬岗没人收尸。”
锦言大清早听见此话,打了个寒颤,她知道丽贵人这是给自己立规矩,当下只是装作不知,低
垂着头不去迎上丽贵人探究的目光。
莺歌依言出去,没过一会却慌张跑回来,站在丽贵人面前有些急不可耐,可是看见锦言还站在
那里,便没出声,只是不停得绞着帕子,掩不住她的吃惊与嫉妒来。
丽贵人不解得看着她,“大清早,你这是见鬼了?有话快说,别在这吞吞吐吐的,叫人看着憋
气。”
“娘娘,莺歌才出去就听说宫里传出来一件大事,”莺歌急急呼呼得说着,“浣衣房里有个叫
西楼的丫头,今天早上被皇上册封了常在。”
丽贵人有些失神,“常在?常在?正七品的常在?莺歌,你没有听错吧?”
莺歌急道,“娘娘,哪敢有错呀?宫里的人都道这个西楼不知道施了什么狐媚招数,竟然让皇
上一举册封为常在,虽说皇上前面也从宫女里册封过,不过也是个更衣之类的,几天新鲜劲过去也
就过去了,可是这个西楼才入场便是这么不简单呢,常在,可是正七品呢……”
莺歌是嫉妒,丽贵人更是有些发狂,她在宫里这些年,一直不得宠,册封的贵人也只不过是正
六品而已,而一个浣衣房的宫女竟然被册封为了正七品的常在,叫她如何不气?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浣衣房的宫女竟然要越到您的头上来了……”
丽贵人沉下脸来,喝道,“莺歌,你好大的胆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莺歌噤了声,知道自己失言,忙慌乱得为自己开解,“娘娘,莺歌不是那个意思,莺歌是说那
个宫女卑贱,怎么可以有资格与娘娘共同服侍皇上呢?”
丽贵人冷冷一笑,看着莺歌的神色也有了些玩味,“莺歌,我瞧你不是为了我这个贵人急,而
是瞧着你与她都是宫女,人家能爬上来,而你却还在我身边服侍做奴才,心里不忿吧?”
莺歌急忙挥手,“娘娘,不是的,莺歌没有那心思,莺歌愿意在您身边服侍一辈子。”
丽贵人把镶金指套从小指上摘下来,“是吗?那挽起你的袖子来,叫我瞧瞧你的忠心。”
莺歌吓得脸色发白,瑟缩在地上,虽然害怕却不敢不挽起袖子来,还未等求饶之声出口,便尖
叫呼痛起来,原来那丽贵人摘下指套,便是拿着指套尖利的那一端,用力去划莺歌雪白的手臂,霎
时之间,指套划入了莺歌的肌肤,便有血珠洇出,锦言细细看去,那手腕上早已是旧伤累累又添新
伤,不禁有些触目惊心,只是她站在那里,倒是不知道应该上前帮着求情还是远观则已。
思虑之间,丽贵人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莺歌的手臂轻笑起来,“好了,今日便先饶了你
。”
莺歌嘴唇发抖,颤声回答,“娘娘,莺歌谢过娘娘恩典。”
丽贵人拿出一方针绣锦帕,细细擦拭着这镶金指套,“莺歌,你可别我心狠,我这是在管教你
,心思要少用在攀高枝上面,皇上也是你们这等人可以想的吗?你们有幸在这宫里当差已经是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