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哀家不服不行。”
瑶贵妃本来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没敢出声,这会子再怎么讨喜的话,也落不到太后的心里吧。
“你们且退了吧。哀家乏了,想歇着了。这佛串是上朝古物,传言帝皇三十六位妃子,个个貌
比花娇,帝皇为留住妃颜,便让工匠将各位妃子的画像雕在佛珠上,成了宫内珍品。哀家被册封为
皇后之时,先帝便赐给了哀家,是哀家这些年来一直珍爱之物,本想等新皇后册封后便传给她,可
是连着三位皇后都无缘此珠,新册封的皇后又是……”太后说到此时,语句停顿,语气似有不屑,
又紧接说道,“罢了,罢了,看来这佛珠与澄瑞宫的主人无缘,众位将各自捡到的珠子珍藏起来,
算是个念想吧。”
众位嫔妃紧紧握住了下手里的佛珠,珠子晶润透亮,是难得的上好佳玉。
此刻锦瑟殿内,赵荣华将手里的佛珠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冷冷说道,“你或许不
以为然,但是也不要忘记,这佛珠后宫有品阶的妃子都有,可是独独澄瑞宫的那一位却没有,这意
味着什么,意味着太后认定她三年之内必死无疑。”
锦言转过头,看着锦瑟殿悬挂红色锦缎,这会子正被人撤下,换上了黑色锦缎,这黑缎如墨,
饱满润泽,包容沉静。夜色之下,锦缎在烛光照耀下,焕发出迷人的色彩,或幽暗,或耀眼,让锦
言陷入了深思。
锦言想来,素语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在闻府多年历练让她懂得隐忍,怎么可能做出这般愚蠢之
事?除非,素语对自己处境甚为乐观,难道她有了什么凭仗?
“都说澄瑞宫那位深居简出,内里却是个厉害人物,今日一瞧也不过尔尔,简直是愚蠢至极。
凭她想在宫里活下三年,我瞧是难了。你们且看着吧,澄瑞宫换新主子的日子不远了。”赵荣华眼
神轻佻,把手里的佛珠紧紧握了握,小心放在了妆盒内。
锦言听得皱起眉头,可是眼下自己连说话的立场也无,只好淡淡神色将手里的帕子捏了又捏,
好好的锦帕皱成了一团,上面绣好的一枝寒梅也瞧不出落蕊缤纷来。
“对了,今日温昭仪跟我提起你,我跟她说你想见她,她倒是一口答应了,看来,我是小瞧了
你,可真有些手段呢。温昭仪对你很是上心,这是你的福分。”赵荣华翘起手指,看看指甲,让晚
晴拿来小银剪子来为她修剪指甲。晚晴拿来一方帕子,垫在膝盖上,又将赵荣华的手指轻轻握住,
小心得为她修剪,落下的指甲碎屑齐齐落在帕子上。等修剪完后,晚晴又将帕子将那些指甲包起来
,交给另一位宫女,便低声嘱咐她,“将这包东西埋起来,别叫人瞧见。”
赵荣华用帕子抹净了手,说道,“你们都回去歇着吧,今日都累了。”晚晴拉着锦言欲走,赵
荣华又对锦言说道,“别忘记,明日有人与你相见,别在作出这副苦脸来,叫人以为我锦瑟殿虐待
你。”
锦言点点头,与晚晴相扶离开。这漫天的黑缎,如漆黑的乌鸦栖止,赵荣华,难道你便忘了,
黑色虽如墨儒雅,可也代表了禁锢,代表了罪恶,黑色,往往是不吉之色。
锦言回到房间,看到晚晴脸色苍白,似是劳累不堪,便走上前,给晚晴绞了一个帕子,晚晴接
过来有气无力谢过,她清楚,锦言不过是寄居锦瑟殿而已,赵荣华的嘲讽不过是以为不能拿锦言真
正怎么样,所以只能在言语上占占上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