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丽站起身来,在这个屋子里四处打量着,锦言看她仿佛很熟悉这个房间的样子,许久,才听
她回道,“你忘记了吗?今天是她的忌日,我去给她烧了些纸钱。”
流苏更加惊惧,拉着焕丽便要往外走,“姐姐,这话可不敢再说,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我们
都要活不成了。我们快些走吧,流苏觉得这里到处都是阴森森的,好瘆人呀。”
焕丽不做声,脸又板起来,跟个死人一样表情僵硬,两人出门时未将门关严,一阵风吹来,将
门猛地吹开,倒是惊了锦言一跳。
锦言强作镇定,拍拍胸口,看着这个屋子里的一切,突然觉得诡异起来。只好将整间屋子的门
窗全部打开,锦言坐在绣架旁边,心却一时半刻静不下来。
午膳是焕丽送来的,照例是放下便走。
锦言挡在她的身前,问道,“慢走,燕瑾有事相询。”
焕丽板着脸,不动声色,“我只是来给你送饭,其余的事,你大可以亲自去问太后。”她话里
的敌意不言而喻,锦言与她不过是初始,自问曾经并未得罪于她,何苦要处处敌视自己?
“燕瑾可曾哪里得罪过姐姐?”
焕丽瞪了锦言一眼,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说道,“你我素昧平生,何来相怨?如若非要一个
理由,你住在这里也是一个错误。”
焕丽说完这话,便又欲离开,锦言不肯让出位置,问道,“这屋子先前可曾住过别人?而且是
你要紧的人?”
焕丽的眼睛里闪过一束精光,死死盯着锦言,那模样骇人极了。
锦言心里惧怕,往后退了一步,便听见身后脚步声传来,转身去看却是苏姑姑,她身后还畏畏
缩缩得跟着一个小宫女,是流苏。
锦言将身子让开,苏姑姑走了进来,说道,“燕瑾姑娘,太后得知你为了刺绣起早贪黑特别辛
苦,心里不落忍,所以让我安排个人来伺候,我知道姑娘性子恬静,便挑了个不太说话的过来,流
苏虽然年龄小,倒也有眼力劲,如果不是她年龄太小,太后倒也想叫她在跟前伺候呢。”
苏姑姑满面笑容在屋子里赚了一圈,看着还站在屋子里的焕丽一眼,说道,“这房间虽小,不
过倒是跟从前一样,焕丽,你打扫这房间也算用心了。”
焕丽板着脸,还是锦言初见她时的模样,并不多话,只是福身一礼算是应对了。
流苏还站在门外,不敢进来,苏姑姑看见她的模样心里来气,喝道,“流苏,你还站在那里做
什么?还不快进来?以后好好伺候燕瑾姑娘,知道吗?”
流苏抓着门框,求救似的望着焕丽,眼里要流出泪来了。
锦言心里不忍,她不知道这个房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这个瘦小的宫女惊惧至此,于是说道
,“苏姑姑,燕瑾谢太后的美意,只是燕瑾身份低微,不过是一名宫女,哪里能让人来伺候我?折
杀燕瑾了。”
苏姑姑大刺刺笑道,“燕瑾,太后器重你,这是你的造化。难道你想推辞吗?”她的脸色暗沉
了一下,马上又换上笑颜,说道,“燕瑾,可不要让我在太后面前难以交差呀。”
锦言急道,“苏姑姑,燕瑾……”
苏姑姑嘴角一抿,皮笑肉不笑,“燕瑾姑娘再推辞下去,会让人以为这是故意为难我呢。”
流苏看锦言有了妥协的意思,急的哭了起来,只是却不敢大声哭,轻轻伏在门上抽噎着,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