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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见皇上真进了屋,反而静了下来,又坐回了绣架旁,“皇上说笑了,燕瑾在太后这里安然
得意,又怎么会清减?”
皇上微微叹息,说道,“你总是这样疏远朕,朕是真的想要疼爱你,朕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你
这般吸引,所谓一山一水,我是那顶天的山,你却是那环绕山脚的水……”
“哎哟,皇上,什么山山水水呀,奴婢可听不懂,”门外进来一人,是苏姑姑,她笑着进来,
给皇上了请了安,又说道,“太后听说您过来了,久等不着,让奴婢来寻你呢。”
皇上站在那里还是不动,他看着锦言,仿佛有千万句话要说。
锦言自苏姑姑进屋便起身站在绣架旁,看皇上默默不言只盯着自己看,脸上又飞起霞云,说道
,“皇上,太后还等着您去请安呢。皇上还是快些过去吧,恐迟了太后怪罪下来……”
皇上深叹口气,自从进屋就叹气,这会子还叹气,皇上觉得自己对待锦言总是毫无办法,看苏
姑姑还等着,便深深看了眼锦言转身而去。那擦着衣角感受的男人气息,让锦言有些恍惚,耳边还
响着他留下的低不可闻的一句话,“朕也是看着你一时情难自禁。”
第三十五章别出心裁
皇上带着情难自禁而去,留下的锦言却当真是难以自禁,不是为情,而是为命。
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太后跟前的宫女来唤锦言,说太后要召见她。
锦言心惊,皇上才过去,太后这会子召见自己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皇上与她的事?难道是因为
皇上的那句情难自禁?
试问,谁曾没有情难自禁的时候?转过身来,谁又会承载这厢情难自禁度过漫漫生涯,不过是
一时的激情罢了,不过是一时的爱慕罢了,走过了错过了也就算过去了,它只是一段记忆的点缀,
一截房间里的装饰用的梅枝。
锦言是不消说的,她有她的苦衷,爱也曾爱过,只是那段爱的火花熄得太快了,快到自己难以
接受。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她不能去爱,也爱不起。逃避不是策略,却不是最终的良策。
永宁宫内,太后坐在主位,皇上坐在稍侧,桌几上齐齐整整摆满时令水果。
皇上看着锦言来到也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掩了下来,对太后说道,“儿臣刚才经过宁泊湖,从
窗子那里看到她给母亲绣的绣品,当真是一流的女红。母后,您寿诞那日,可得拿给儿臣好好欣赏
一番。”
苏姑姑说道,“太后,奴婢刚才去请皇上的时候,还听皇上在说什么山山水水,没准儿就是在
说宁泊湖的假山活水。”
苏姑姑的话说完,太后假寐的眼睛突然睁开,精光一闪,转瞬又藏了起来,只是淡淡说道,“
是吗?皇帝?怎么以前从未听你说起过宁泊湖的山水?今儿个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兴致?”
皇上偷偷瞪了苏姑姑一眼,“苏姑姑年纪大了,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母后,不消说这些不相
干的,儿臣这次来,便是征求母后的意见,大寿要如何操办。”
太后听到这里,心里一喜,看见皇上这般孝敬自己也是觉得欣慰。
锦言站在一旁,将手里的帕子绞来绞去,颇有些紧张,就怕将话引在自己身上,虽听见皇上将
话题岔开,她心里还是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