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海阴险地一笑,心道:只要你进了留痕室,我断不能让你活着出来!
而素语看眼下保住了锦言一命,再与皇上争执,只怕前功尽弃,只好带着兰舟回了澄瑞宫,又
命福全去留痕室打点,务必让锦言少吃些苦头。
福全是从留痕室出来的,深知留痕室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当下不敢耽搁,带了好些银两而去。
永宁宫内,苏姑姑急忙向太后回禀了此事,太后仿佛早已胸有成竹,说道:“也罢,就让她在
留痕室多吃些苦头,出来以后,方能好好忠心于哀家。你去给留痕室的管事说,叫他千万不要
下死手,也不要破了相。”
苏姑姑迟疑道:“皇后正命苏渔阳查太后赏赐给温妃的点心呢,看样子皇上也是准了
的。。。。。。”
“怕什么?谁告诉你那点心有毒?就让他们查去吧,查不出来,哀家倒要看他们如何给哀家一
个交代。”太后不以为意,事情可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苏姑姑恭维道:“太后这一石四鸟之计真是高明,奴婢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太后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语气却仍然平和:“你倒是给哀家说说,哪一石四鸟之计呀?”
苏姑姑侃侃说来,似有卖弄又似有讨好之意:“这其一就是将燕瑾置于死地,等她心灰意懒之
时,再将她救出,她自然会对太后感恩戴德。这其二借刀杀人,除掉温妃,令皇后无法胁迫温
时运,绝了锦亲王粮草后援。其三,震慑后宫,令后宫妃嫔不敢轻易生事,也令太后少一些烦
恼。这其四就是离间皇后和燕瑾,令其姐妹反目成仇,势如水火,太后才好借助燕瑾之力除掉
皇后。”
说完,苏姑姑洋洋得意,抬头去看太后。太后神色骤变,喝道:“苏辣子,别怪哀家没提醒你
,哀家身边从来不留聪明之人,即便留着,也是当做棋子用的!哀家的棋局即为死局,不丢掉
几颗棋子,何以取胜?你难道要做哀家的棋子?”
苏姑姑心惊胆战,只觉得魂魄俱飞,跪倒在地,哀求太后饶命。
留痕室内,锦言被侍卫推着进了一间破落的屋子,里面昏昏暗暗,看不见人影。锦言跌落在地
,吃痛惊呼,咬着牙爬起来,却不敢走动,僵硬地站在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腿脚都有些麻了,想找个地方靠靠身子,可是苦于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
想试探着挪步,突然听见有人说道:“左走五步,上前三步,有一处席子。”
锦言大骇,没料到这间屋子竟然还有另一个人,心里疑惑,站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
那声音再度响起,仿佛自嘲般:“你肯定是想,屋子里这么黑,我怎么就能看见东西,是吗?
你如果在这间屋子里待久了,分不清年月,分不清昼夜,只怕也能看清东西了。。。。。。”
锦言左走五步,上前三步,蹲下身子摸去,地上果然有一张席子,顾不得许多,坐了上去,只
觉得身心疲惫,万念俱灰。
屋子漆黑,还有些不雅的味道,令人难以忍受。
锦言对同屋子的人并不好奇,于是也不开口与其搭话,反而是那人千方百计想从锦言口中得知
外面的局势,间或问问各宫妃嫔的现状。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锦言饥不可耐,肚子咕咕作响,在这落针可闻的屋子里动静显得格外大
,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问那人:“你不饿吗?”
那人轻描淡写地道:“习惯了,这里每日只送一次饭。说是饭,就算是扔给宫里的狗,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