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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嗷——!”吃痛的罗格尼几乎就要蹦起,蕾娜立刻放脱了他的手,全然不顾在一旁跳脚甩手的他,指着尸体左侧肩膀一半位置处的黑焦点痕继续说了下去,“这里在中医里叫做肩井穴,也是一个非常疼痛的穴道。”然后不等话音落,蕾娜突然在仍然吃痛中的罗格尼的身后站定,已经并拢食指和中指的双手非常准的按在了罗格尼双肩的肩井穴上。
“啊——!”还没有从刚才的疼痛中缓过神来的罗格尼立刻又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同时整个人如同弹簧一般,立刻飞快的从蕾娜的掌控中向前弹了开去并转过身来,用一脸无辜的小神情看着蕾娜。他似乎是想要抬手做些什么,可是从肩膀处传来的酸痛感,却让他的手还没有抬起就立刻沉了下去,他似乎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认为如果没有姿势来协助就缺少了气势的缘故,他终究还是硬生生的将到口的话给咽了下去,然后只是在原地努力的甩动着双手,期望着能够很快将双手的酸麻感尽快去除。
“这是百汇穴,”蕾娜仍旧没有理会他,目光转向了尸体的头部并向在一旁看好戏的罗西解释道,“还有,”说到这里,蕾娜向一旁的罗格尼示意过来帮忙。
但是罗格尼似乎对蕾娜刚刚的举动有了非常大的意见,无论蕾娜如何示意,他都死活不愿意靠近蕾娜。
“还是我来帮忙吧。”罗西强忍住自己的笑意,帮蕾娜将尸体侧翻了过来。
“这里是风池穴。”蕾娜指着尸体后脑凹陷的位置说道,“还有,身体中轴线上的要穴人中穴、中脘穴、檀中穴、关元穴以及脚底的涌泉穴,都被罪犯植入过电极并施以电刑,”在罗西的帮助下将尸体放回原位后,蕾娜指着尸体前胸和脚底的各处黑焦点痕一一解说,“而这些穴位,无一不是会令人体产生极致疼痛感的部位,至于罪犯植入电极的穴位,都认的非常准确,没有一点的偏差。”
罗西:“要穴是指要害的意思吗?”
蕾娜:“没错。”
罗西:“罪犯在这些要害施以电刑却并不至死,说明罪犯在这方面应该有很深的涉猎才对。”
蕾娜:“至少不是一般的入门者。”
“但是,在第二个受害者的尸体上,却并没有这些痕迹。”罗格尼插口道。
“你确定吗?”尽管蕾娜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质疑。
“当然确定!”罗格尼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这可是我引以为豪的职业!”
罗西:“第三位受害人呢?尸体烧伤的程度能够发现什么吗?”
罗格尼:“幸亏那场及时的阵雨,虽然身体表面大面积烧损,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曾经遭受过电刑的痕迹,不过,跟第二位受害者一样,没有植入电极的痕迹。后两位受害者身体上的电流斑主要集中在足部和下肢部位。”
“只有第一位受害者是这样的吗吗?”罗西和蕾娜默然。
“你是从哪里学到这些东西的?”罗格尼再度不合时宜的对蕾娜小声问道。
“我母亲在中国的家族,是一个中医世家,所以母亲从小教过我一些皮毛。不过,因为一直没用过,所以现在几乎也就只能够凭记忆说说而已了。”蕾娜专注于自己的思索,没有了跟罗格尼针尖对麦芒的心情,“第一个受害者的特征没有延续下来,是因为第一位受害者异于他人吗?”
“看来,只有等着看看其他人有什么新发现了。”罗西说道,“不过,至少我们可以带着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回去了。”
☆、第40章CASETWO罪有应得06
就在摩根、罗西、*和蕾娜忙碌的同时,霍齐和瑞德也并没有闲着。
前两位受害者的家属很快就来到了警局,但是,他们到来的方式却似乎跟特里克的说明内容截然相反,这几位受害人的家人,几乎等于是被警方强行“劝诫”着来到警局的。当他们坐在霍齐和瑞德的对面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愤然或不耐的神情,言谈举止间充满着抵触的情绪。
特里克也想要加入到恳谈的行列,但是却被霍齐给拒绝了。
“特里克,你们采取的方式已经激怒了他们,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对立。”霍齐非常直接的告诉特里克,如果想要这次的恳谈有所突破,警局的人最好都不要参与其中。
无奈的,特里克只得就这样等在了外面,死死的盯着墙上时钟的指针,但是,它们却就只是那样缓慢的爬着,似乎永远都到达不了时间的尽头。
特里克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在恳谈室外面的会客厅里来回踱步,他就像一头困在笼中的猛兽,想要发泄一下,但是身边却没有任何的目标,他不时的将目光瞟向恳谈室那紧闭的大门,但是思索一会后,又克制住了想要打开门进入的想法,重新回到了他自己那特殊的焦躁不安的节奏上来。
特里克的坐立不安让周围的警员们都感到了空气的凝滞,几乎所有警员都绕着这边走,甚至连视线都不敢投向这边,就好像哪怕自己的目光跟特里克对上,都会立刻被特里克此刻焦灼的眼神给消融殆尽。
“非常感谢你们的协助,让我们能够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警局两间恳谈室的门终于打了开来,霍齐和瑞德分别从内里将第一和第二受害人的家属送了出来。
尽管双方家属脸上的神情仍然并不算和善,但是相较起刚刚来到这里时的情形,已经算是改善许多了。
“怎么样?有新的收获吗?”一直紧盯着这边的特里克,不等家属们的身影消失在警局的大门外,就急忙凑了过来。
“几乎跟你给我的资料差不多,亚度尼斯·邓肯是个花花公子,他的妻子就是因为这个才跟他离的婚,而邓肯本人又是一个孤儿,也难怪我们请他妻子来时会有这样的反应。”霍齐说道,“不过,除此之外,从邓肯妻子这边没有得到什么更有用的信息。”说话间,霍齐将目光投向了瑞德。
瑞德:“跟邓肯的妻子比起来,卡里尔·麦克戴斯家属的态度反而更好一些,只要我跟他们的谈话内容不涉及麦克戴斯在学校卷入的那起校园虐待案件,他们对麦克戴斯的问题几乎就是知无不言。比如说麦克戴斯平时在学校里面是如何管教孩子们的,还有他曾经当过兵……”
霍齐:“瑞德,请挑重点说。”
瑞德只得实话实说:“好吧。我承认,我从他们那里几乎没有得到关于麦克戴斯任何有用的信息。”
霍齐看特里克:“特里克,维尔法州议员的家属呢?现在距离我们跟他们约定的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了吧。”
“这个嘛,霍齐,”特里克似乎非常难以开口,“这件事情上,我只能说声抱歉了,尽管我已经尽了全力,但是,却仍然没有办法让维尔法州议员家的人给出任何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