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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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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由得就看直了眼,只觉得这些公子个个都气派十足,像是从仙宫里蹦出来的神仙人物,平日里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的人,现在不仅不要钱给你看,还要给你唱戏。

是的,在他们看来,这些公子哥儿摆这阵仗,不就像是那戏台子过来唱戏似的,又是摆座椅,又是搭台子的。

于是除了一开始因为闹不明白这是干什么而不大敢靠近外,后面见着有胆子大的,比如那经常在街边闲逛,无所事事的闲人懒汉,这些人惯是爱凑热闹的,就算见着这些公子哥衣着打扮,知道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那种贵人,但仍旧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想着这又是整得哪一出啊?

于是顶着内心惧意上前,强撑做出一副自信的表情,但是迈出去的小碎步暴露出来了他们内心的胆怯,等到被那贵人的仆从礼貌的请上椅子上坐好,差点连手不知道该放哪里了,更别提前头那公子哥还低头平易近人的冲他一笑。

整个就一受宠若惊,想他们这样的街溜子,去酒馆都要被里头的小二拿扫帚赶出来,走哪里哪里都不受欢迎,如今竟然被这样优待,还是这种一看就清贵,还是读书人打扮的公子少爷。西巷那个秀才公平日里见人都很不鼻孔朝天,眼前这几人可比那秀才公看上去要气派多了。

结果竟然这般平易近人!

那懒汉只觉得自己坐下的不是木头凳子,而是那金丝绸缎包着的富贵乡,又软又舒适,坐下去就起不来了。更别提还有衣着打扮比他光鲜亮丽许多,就是比正派公子也不差的仆从在旁边给他端茶倒水。

这种神仙享受,哪怕那些公子是想要戏弄他,他也接受了。

旁边人见这懒汉都被请去上座,甚至还有人端茶倒水,也没见突然蹦出来个人要喊打喊杀,本来就心痒难耐,此时哪里还能忍,很快就又过来了几人,也如那懒汉一般被请去坐着。后面人一看,深怕落了后,没一会儿,刘于清等人准备的座椅就已经坐满了。

再后来的人,连座椅都没混上,但也不肯走,就站在边上,倒也还算看得清晰。至于更后来的,前面能看的位置都已经站满了,只能站在最边边的边上,竖起耳朵听了。

附近的酒楼老板笑开了花,因为那些没混到好座位的人,想要凑这份热闹,却又错失了时机,很不甘心,就去附近的酒楼,酒楼有二楼,没有遮挡,可以看到全貌。

而这些人来都来了,自然也不会什么都不点,哪怕是只点一壶最便宜的茶水,这么多人也是一笔不菲的进账。酒楼里的小二忙得脚不沾地,掌柜一边打着算盘,一边阿弥陀佛的保佑,希望这些公子哥能够讲他个三天三夜,那他可就真的发财了。

掌柜的发财梦倒还真的成真了。刘于清一行人也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人,几个年轻人再怎么有能耐,也难免有些慌了神。

就比如刘于清等人一开始想得很好,既然要在市井讲学,那么首先就要考虑百姓的接受能力,至少要让百姓听懂才行。讲学前一夜,几个年轻人聚在客栈里又小又窄的房间内,头碰着头,要准备明日讲学的腹稿,你说一句,我应和一句。

既然要说文言文比白话文的忧秀之处,那么自然就要从两者的优缺点出发,在刘于清等人看来,白话文简直就是一无是处,那种口语也能配叫文,文言文是多么优美,总之是可以说一箩筐,都说不完的好。

刘于清饱读诗书,寒窗苦读数十年,要是对面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他自然可以引经据典,长片累赘的反驳回去。可偏偏他要面对的可能是一辈子都没读过书的平民,他说的那些经义出处,人家压根都没看过,更没听过。

这可怎么是好?

其中有一个叫做郎小殷的年轻小孩咬着指头思索半天,最后蹦出惊人之语:“那讲白话呢?”

见其他人都扭过头来看他,目光如狼似虎,好像看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叛徒。他很是吓了一跳,好在刘于清站出来,压住其他人略显不快的神色,他但凡要晚出来一点,旁边另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叫就要张嘴了。

刘于清知道郎小殷并不是这个意思,于是耐着性子去问他:“怎么说?”

郎小殷也是突然蹦出来的念头,边说边整理思路:“我是想,咱们知道它的好,但是百姓不知道对不对?我们要想让他们知道,就得把它的好说出来——然后,现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的就是,我们说的,他们却不一定能懂,那就用他们懂的方式说!”

他说完,一拍手掌,两眼放光。

另一人嗤笑一声:“你说得轻巧,我们本来就是要指责白话文这种既没有优美韵律,又不讲究格式的文章,结果到头来,我们还得先用白话文的方式才能让百姓听懂。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郎小殷眼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好像也觉得这人说得有道理。

正在他觉得自己没帮上忙的时候,向来因不善于言辞而从不参与这种讨论的白朗竟然出来说了一句:“也不见得。”

他不像郎小殷,因为年纪小有些怯懦,平日里不敢太过发表自己的意见,总怕惹人不快。他只是纯粹说不过,然后怕自己因为这个一气之下把人给打了。而这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除了刘于清因为熟悉他的脾性,也可能是小时候被揍得多了,长大就无师自通知道不触及他炸毛的点,因此被揍得少外。其余人或多或少都见识了他拳脚的风貌。

此时他说话,哪怕其他人内心有一万句想要反驳的,但都不敢轻易张口,毕竟白朗实在是太容易因为说不过就动手了。

真是文学没落,让这般性子粗野,动不动就武力胁迫的人也混入了文人的队伍!

其他人对此敢怒不敢言,此时所有人都忍气吞声,只等白朗发表完见解,想着不管他说得有多离谱。他们都要憋着不反驳,先把这茬子糊弄过去再说。

白朗也不在乎别人是因为怕自己打人才闭嘴,还是认同自己才闭嘴,反正他们已经闭嘴了,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

刘于清见没人说话,于是站出来道:“怎么说?”

白朗太了解刘于清,知道他并不是纯粹为了给他一个台阶下,而是因为他也隐隐跟他想到一处去了。这般,他才肯张开口解释:“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刘于清一点就通:“为了先一步占据大义。”他跟其他还在半山腰不肯下来的人解释:“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让更多的人一起反对白话,就行了。”

他成功说服了所有人。

想好要怎么办以后,就只需要把他们认为好的文章和道理,用白话翻译一遍就是了。大家忙活了差不多一晚上,都对明天的讲学雄心壮志。

郎小殷睡前仍旧有些没底,他第一次站出来发表意见,还让所有人都接受了,不由得就觉得自己身上多了许多的责任,深怕这件事再遇什么挫折,然后成为了所有人的罪人。他小声冲着刘于清嘀咕:“要是没多少人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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