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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安浔轻哼一声:“你的账我有一辈子时间,慢慢和你清算。”
这,是戚胁还是情话啊?风丹宁觉得自己被仲安浔压迫得也快成了变、态了,听到这种戚胁性语言,竟然满心欢欣。
“我没说是你,你当时在泰国,插翅也飞不回国,这个用你电脑传送资料的,必定是公司内部人员,而且,能进总裁秘书室的人,屈指可数。”说到公事,仲安浔目光冷峻下来。
“我查了公司当天的监控录像,什么都没发现。不过,做手脚的人忘记了一点,可以抹掉当天晚上办公室动态的监控录像,却不能平空增加一个下班后没有离开的人进大门口的监控录像里。”
原来,当年陈列云发现公司监控录像被动了手脚后,汇报了仲安浔,仲安浔调出当天所有录像,发现下班时,只有一个人没有离开公司,那个人便是贝拉。
他又询问安娜,安娜说当时她与翠西一起下班,下班时,贝拉还在整理东西,并且让她们不要等她,她弄完便走。
之后再调查了贝拉的情况,才发现,贝拉的新婚丈夫嗜赌成性,债台高筑。所以贝拉被叶子宣买通,成了他的内应,至于叶子宣为何在安插了风丹宁,又要再收买一个贝拉,放在同一个地方收集情报显然有点资源浪费之嫌。仲安浔的想法是,要么,风丹宁不足以让叶子宣全盘相信,要么,便是叶子宣不一定能全面腔制得了风丹宁。
仲安浔说明了贝们被解职的原因,风丹宁心头唏嘘不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想到活泼可爱的贝拉,误嫁非人,落到这般下场。
盯着风丹宁的脸,仲安浔目光微妙。
风丹宁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么?”
仲安浔摇头,“去休息室吧,我批文件了。”
“哦。”风丹宁推门向里走,身后飘来仲安浔淡淡的一句:“丹宁,之前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原谅你,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与叶子宣有任何瓜葛。”有句话,他没说出口,丹宁,不要再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会伤到我的心的。
风丹宁背脊一僵,慢慢转过身来,迎上仲安浔的目光,认真地回答:“安浔,我不能答应你与叶子宣再无瓜葛,我和他之间,我扯不开的联系,但是,我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无论于公,于私,都不会。”
扯不开的联系?仲安浔脸色瞬间一沉,后面风丹宁说的什么,他都听不入耳了,心头怒意泛起,冷声反问:“什么联系?还扯不开?”
“这,”风丹宁不能回答了,为难地看着仲安浔,眼底带上丝衷求,安浔,我若能解释清楚,我早就不会以风丹宁的面目站在你面前了!
风丹宁的为难,看在仲安浔眼里便是割舍不下叶子宣,心头的怒意越盛,啪地丢下手头的钢笔:“如果觉得为难就不必解释了!我不想为难你。”
“安浔。”风丹宁咬着唇,她实在不想仲安浔为此与她起嫌隙,好不容易得回的相处机缘,她怎么能破坏掉。
一咬牙,风丹宁下定决心,决定说出一部分事实来:“叶子宣是我的救命恩人,并且供养我读书生活五年之久,无论他为人怎样,至少他对我很好……。”
“好?”仲安浔冷笑,风丹宁这几句解释,让他心头不但怒,还醋意飞升,救命恩人,他完全没想到,叶子宣在风丹宁心头有这样重的份量。风丹宁话才说一半,他便怒气冲冲地打断了风丹宁的话。
“安浔,”风丹宁意识到仲安浔汹涌怒气的原因,脑里快速斟酌之后,急急道:“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他,但是,我爱你,我,”她通红着脸,原本无论怎样都不敢说出口的话,这时为了平抚仲安浔的情绪,也只能说出来,抚著心口,她深深凝望若仲安浔:“安浔,这里,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便满满全是你。”
安浔,曼谷酒吧的第一眼,我已经注定沉沦一世。
清澈如水的眼里,满是盈盈深情,撼动着仲安浔的心,他从来没有在风丹宁眼里看到如此直白不加任何掩饰的感情。之前的风丹宁,与他相处时,一直是含羞带怯的,何曾有过此刻这般的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