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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聆倒是十分谦虚:“我这不算什么,要是说起绣工,我哥才……咳咳,我是说,我连这个的皮毛都没学到,只是这种程度的缝缝补补的话,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仲聆笑眯眯的:“等这床新被子做好了,先给你用着,我看你那床被子,是不是用了好多年了?”
班青倍受感动,娘子果然疼他,又体贴又暖心。
仲聆说:“再缝一床被子也没多大会儿功夫,你去帮我再拿点棉花吧。”
班青立刻照做,在他去拿棉花的时候,正好计夫子过来了一趟,找的是仲聆。
他一进门就看到仲聆在绣花,差点儿瞎了眼睛。
计夫子不忍直视:“喂,你真是个男的吗?”
仲聆淡淡瞟了他一眼:“是不是男人,不是因为我会不会绣花而决定的。”
说话间仲聆收了线,他把那被子抖开,满意道:“差不多成了,这被子挺暖和,晚上应该冻不着班青了。”
计夫子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伤害。
这也让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更加坚定了决心。
计夫子:“喏,给你。”
一本书打横飞过来,仲聆举手抓住,竟然是一本《盐铁论》。
仲聆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计夫子把藏在背后的小包裹拿了出来,背在了肩上,得意洋洋道:“怎么能就你和班青俩人天天又吃又玩?我也要出去玩一趟,看你闲的很,这两天……你替我在学堂里教书吧。”
仲聆:“……。我觉得我不是个好人选,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别人吧。”
计夫子不听不听就不听,只有声音传了回来:“这本你不喜欢,就看看别的呗,教学进度上的书,你随意教哈。不用担心,你们去冬猎前我就回来,哈哈哈哈哈!我也能放假了。”
仲聆是真的没教过书。
他读过的书,大体只有两类。
一类是风花雪月,一类是战法兵书。
是的,就是这么极端。
他早些年学了不少风月诗词,后来跟在房坞身边时候,学了兵法。
房坞早年自己是个小将军,就教了他许多兵书,也把仲聆往相同的方向培养。
《盐铁论》这个等级的,多少有点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计夫子往村外冲的时候,看到班青,愉快的打了个招呼。
班青问:“你干嘛去?”
计夫子:“去趟元港城。”
班青这才想起来,昨天聊天时他不慎说漏了嘴,让这货知道了兰善堂里那位貌美的小池大夫,今年要留在江北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