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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外面的士兵快要进入王府了,我们人手不够,抵挡不住。”
昭王丝毫没被外面兵荒马乱的危急感染,等咳嗽过后,看着在他不远处坐着的那个芝兰玉树的人,“洛儿,你对我有过真心吗?哪怕只有一次。”
白洛沉默不语。
昭王胸口起伏了一下,压下嘴里腥甜的血液,深吸了口气,平缓好情绪,苦笑道:“我该庆幸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才能换来你的耳鬓厮磨,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年。”
昭王靠近白洛,走的极慢,旁边的下属急的冒火,王府已经不安全了,要尽快逃出去才是正事,奈何主上还在儿女情长。
昭王走到白洛面前,狠狠的抱住了白洛,压住白洛的后脑勺,用尽最后的力气肆无忌惮的吻白洛,以前总怕白洛不高兴,每次靠近都小心翼翼的察看白洛的神色,最后一次,就算白洛厌恶,也、也无所谓了。
也许是白洛在愧疚或者是可怜他,他已经没心思去思考了,只知道最后白洛没有推开他。
“那个人野心太大,对他来说,江山远比你重要,洛儿,你不要喜欢他,会受伤的。”
昭王在危难之际,利用手中仅存的力量,为白洛安排好后路,让他的势力暗中保护白洛的安全,他的身体已经回天无术了,就算逃出去也是一死。
昭王自尽于王府,白洛悄悄住进皇宫,满心欢喜的以为能和皇上在一起了,却被皇上一脸为难的告知,他与昭王的关系人尽皆知,现在正是风口浪尖,若这时他出现在皇宫,那些大臣和百姓都会心有疑虑,而且对他们两人的名声不好,所以白洛无名无分的住在皇宫里,连丞相公子的名头也不能用。
一天晚上,皇上来他住处,两人互诉衷肠,皇上笑着看他喝下了酒,之后白洛就中毒身亡了,对外传言,说是白洛在王府的几年,身体磋磨,被昭王折腾的损伤极重,调养不及,病逝了。
在九皇子登临帝位直到掌握大权的过程中,白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枚小棋子,却意外的好用,扳倒了昭王之后,留着就没什么用处了,这件事件上,白洛知道的秘密很多,皇上很担心白洛会泄露出去,隐患太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下毒。
若白洛在宫外,有昭王的一批人暗中保护,可能没那么容易得手。可白洛一心住在皇宫,昭王的人鞭长莫及,白洛就中毒身亡了。
‘艳名远播’的白洛看完,久久无语。原来昭王竟是喜欢他的?世界意识里,白洛对喜欢他的昭王下毒,自己也被心上人下毒身亡,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不过,昭王也真是个悲剧的人物,被喜欢的人利用至死,得知真相后还执迷不悟,用尽最后的力量护白洛安全。怪不得叫‘倾国蓝颜’,倾了即墨歌的国,让他从高高在上的昭王,变成了人人唾骂的叛国贼。
白洛与昭王还真是俩炮灰,白洛除了在历史上留下个艳名,什么都没有。昭王更是,留下一身的骂名。
不过,这些都是世界意识里显示的事情,他没有如此做过,心里一点愧疚也没有。
“小精灵,为什么我经历的世界和世界意识显示的不一样?”
“人心最是难测,微小的变动就能完全改变以后的走向。”
这样说来,他的选择不同,就能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
白洛想起偶尔听旁边女性谈论起的小说,貌似都是提前知道原本的剧情,也就是所谓的世界意识,“小精灵,为什么世界意识不在我进入世界之前播放,而是在我回到意识空间才显示?”
小精灵问什么回答什么,从未隐瞒过白洛事情,但也从没有主动告知过白洛事情,好像就是编辑好的程序一样,问了才会回答。
“进入之后获得的能量,才可以开启世界意识。”片刻后小精灵的声音又响起,“您放心,世界意识不会干涉您的选择。”
意识空间里除了漫无边际的草原什么都没有,温度适宜,白洛除了睡觉,什么都做不了,一个人在这里待久了,会无聊死的,白洛休息好觉得无趣之后就选择进入新世界了。
“替身迷情世界开启。”
第13章替身迷情(一)
再次回到了现代,白洛初时还有些恍然,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再过每天按点上下班的日子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白洛下楼去拿东西时,就隐约听见白母哽咽的声音,在向白父抱怨白洛不与他们亲近,整天冷着脸,“若是辰儿在,现在都成年了,辰儿那么活泼,见人就笑,若不是…”
“洛儿当时还小,也不是故意的,不要再说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辰儿。”
“要不是他贪玩,把弟弟弄丢了,辰儿也不会离开我们,辰儿还不知在外受了多少苦呢,我们又没有怪他,他怎么还对我冷脸色,他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妈,你看看他从小到大对我的态度,对我爱理不理的。”
白洛没惊动楼下的两人,静悄悄的回屋了,还能听见白父劝慰的声音,“好了好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跟孩子计较些什么。”
这些话已经对他产生不了什么波动了,刚开始一不小心听到,还会有点伤心。后来,对父母的期望磨掉之后,就无所谓了。
在白洛的记忆中,白母带着六岁的他和三岁的白羽辰出门逛街,白母路遇友人,就停下来攀谈起来,白洛和保姆去不远处买冰淇淋,白母聊天在兴头上,没有注意到在她身边的白羽辰蹒跚着走远了。等白洛和保姆回来时,白母才发现白羽辰不见了,当下大惊,赶紧去四周寻找,结果没有找到。
白洛当时懵懵懂懂,拉着白母的袖子,举着冰淇淋给白母吃,白母扬手打了白洛一个耳光,白洛被白母的劲道一带,摔在地上。“吃吃,你就知道吃,弟弟都被你弄丢了还吃。”
白洛脸上又疼又害怕,‘哇’的一声就哭了。
白父接到电话,就联系了警察。白洛在地上坐着,白母尖细着嗓子诉说着事情的经过,“白洛闹着,偏要去买冰淇淋,我不许,他就站着不走,自己去还算了,还非要带着辰儿,你知道的,白洛一直都很任性,我没办法,就让他带着辰儿去了,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弟弟,他倒好,光顾着自己玩了,我看他们久不回来,就去找,结果就发现辰儿不见了。”
白洛听不明白白母的话,但看她的语气和表情也知道他好像做错了事,讷讷不敢言,坐在角落里。
白洛想起记忆中的事,冷笑了一下,他就不该回父母家住,影响心情。
小时的白洛对母亲很濡慕,每次回家都兴高采烈的讲学校发生的事,他取得的成绩,他喜欢的小伙伴,白母总是很不耐烦的挥开他,嫌白洛影响她化妆或涂指甲。还有时,是在白洛正说到兴奋时,白母冷不丁的对旁边人提个新话题,白洛才知道,他说的话白母根本没在听。渐渐的,白洛就不和白母讲话了,不乐意听他讲话的人,他也没必要对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