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在问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如此自私,为何他不没有看出来,而一直独宠她十年,让老母亲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不孝啊,他是一个不孝子啊。
北宫伯青的话,让王氏忘记了委屈,抬起头望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这才和别的女人一起三个月,你就变得这么无情了吗?我们的爱你忘记了吗?以前你从来舍不得我哭,更舍不得我伤心的,难道你都是在演戏吗?”
“够了”北宫伯青喝断她的话,“尊卑不分,一口一个‘你我’,你的眼里可把我当成侯爷,可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还是在王家你母亲就是这样对待老将军的?”
北宫伯青不是没有见过王夫人唤老将军为老爷,所以眼前王氏一点规矩没有,只能将北宫伯青心里的火气又挑起一层。
“够了?你是对我够了吗?”王氏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北宫伯青面前,“若是够了,就请侯爷休了我吧。”
北宫伯青别开脸,“无理取闹。”
王氏听了哈哈大笑,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无理取闹?侯爷说的可真对啊,妾身就是在无理取闹,因为那个曾经说永远只爱妾身一个人的男人背叛了当初的情。”
望着眼前的俊美脸颊,王氏身体本能的伸出手想轻抚,不想手在半空中,被拦住,正是被北宫伯青的大手抓住手脖子处。
“雪啼,别在闹了,真的,我累了”北宫伯青并没有松开王氏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你拍拍良心说,这十年来我是怎么对你的,哪恨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摘给你,可是现在我发现错了,一切错的离谱,你跟本不爱我,你若爱我又怎么会让我在你和娘之间为难,又怎么会对我娘一点关心没有,甚至不把我娘放在眼里?或许你是爱我的,只是你的爱太自私了,只想着得到,而不想着付出。”
王氏的脸随着北宫伯青的话,血色一点点退下去。
“这三个月来,虽然和秀娘住在一个屋,我们却是分着睡的”北宫伯青这句话让王氏无望的眸子升起一抹希望来,可下面的话却将她又打入了深渊,“静下心来,我想了很多,才发觉自己这十年来做了那么多混账的事情惹娘伤心。我的眼里只有你,忘记了娘一个人辛苦的把我拉扯大,这样的爱太自私,也不是爱。虽然与秀娘没有说过多少话,可是她的懂事和心态,让我明白了,或许我们并不合适,而是我一直深陷在自己想像的爱情中,当有一天抬起头来时,才发觉竟然走偏了路。若你爱我,就要重新接受一个新的我,若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纳妾,那么我可以给你一封休书,好聚好散,也不毕彼此折磨着对方。”
北宫伯青这才松开口,王氏身子同时也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看向北宫伯青,呢喃道,“怎么会是这样?我一定是听错了,这不是你说的话。我不相信你会说这些话。”
前一刻还在云端,下一刻却入了地狱,这样的大起大落,王氏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她一直以为一辈子都会对自己仰望的男人,会有松手的一天。
北宫伯青起身,“你好好想想吧。”
然后转身走了屋,一路向太夫人的院子而去。
摊牌(中)
从打与北宫伯青住一个屋,秀娘就没有脱过衣服睡过,而她向来喜欢裸*睡,这几个月可苦了她,一见北宫伯青走了,连忙叫千青弄了洗澡水,洗过之后头发不滴水了,就一丝不挂的躺到了床上,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可这还没有舒服多久,就听到外门千青说,“见过侯爷。”
秀娘的身子就本能的坐起来,手往一旁抓衣服,可是是在小暖阁洗澡时,衣服全扔在了那里,听着脚步声已走了进来,秀娘只能忍着闷热,身子钻进了被子里。
现在虽然是夏末了,可天气还是热的让人喘不上气来,在窝在大被子里面,就像在蒸笼里一样。
北宫伯青一进来,透过白纱看到秀娘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一愣,下一刻大步上前,一把扯开白纱就坐到床边,“是不是感冒了?大热的天怎么盖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