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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母敲了敲他的脑袋,嗔道:“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外面门怎么还开着,你进来连门都不会关了吗?”
说着她就要走出去关门,盛景行连忙说道:“妈,外面那么冷,您先坐着,我吃饱了再去关。”
盛母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说道:“你吃你的吧,等会饭菜又凉了。”
姜思悦听到盛母由远到近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转身想找个近的地方先藏起来别让她发现,结果他动作太大,被人踢了一脚的膝盖猛地发痛,猝不及防就摔趴在地上。
原本天气就冷,手脚都冻得没有知觉,磕破了皮过了好一会,才觉得伤口痛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太疼,还是因为觉得自己狼狈可怜,姜思悦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盛母习惯使然,关门的时候都要往外面看看,她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四周看了看,正要关门,才发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于是又看了一眼。
只见外面围墙上有一团黑影,盛母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眼花,大声喝道:“是谁在哪里!”
姜思悦被她这一声吼吓得眼泪都来不及抹了,顾不上手脚发疼,连爬带滚地站了起来,扶着墙疾步往停车那边走。
盛母的声音引来盛景行,盛景行以为是年关到了有小偷,怕盛母出事,把筷子一放就迈着大长腿几步走出去。
“妈,您看到什么了?”
姜思悦走得不利索,虽然想快点离开,身体却不受他控制,他因为紧张和心虚,心跳得很快,身体的血液热了起来,才发现原来身上的伤口那么疼。
盛景行自然也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仗着自己在部队混过几年,想都没想就追上去,拽住那人的肩膀。
姜思悦被他这么一抓,肩膀上的伤痛得让他急促地啊了一声,倒吸了几口气。
他平时不是这么怕疼的,但今晚觉得自己哪里都疼,他想缩进自己柔软的被窝里,好好地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不会疼了。
盛景行一把将人翻过来,这里光线挺暗,他一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正准备把人拎到路灯下看个清楚,闻声而来的保姆就拿着手电筒出来了。
最先看到姜思悦脸的还是盛母,她呀了一声,连忙喊道:“悦悦!”
盛景行一愣,手上的劲就小了点,姜思悦全身疼得厉害,挣脱他的手靠着墙往下蹲,像是受了惊的蜗牛,一个劲把自己的软肉往壳里缩。
盛母以为是盛景行下手没个轻重,把姜思悦弄疼了,急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连声问道:“悦悦啊,你怎么了,是不是景行把你弄疼了?”
姜思悦一边摇头一边擦流出来的眼泪鼻涕,哑着嗓子说:“不是,我、我……”
盛母被风吹了一下,冷得一个哆嗦,才想起来要把人带回家。她拉着姜思悦的手,问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来了也不跟妈妈打个电话,还站在外面吹风不进去。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正好景行也没吃,妈妈给你们煮面条吧?”
姜思悦被盛母温暖的手拉着,一时忘了自己满身狼狈,浑浑噩噩地跟着盛母进了家门。
盛母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一身脏兮兮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淤青,她急忙问道:“悦悦,你这是怎么搞的?被人打了吗?痛不痛啊?作孽哦,哪个天杀的打我们家悦悦的脸。覃姐,你看看厨房里有没有鸡蛋,煮两个出来给悦悦敷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