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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魏桑往后退了一步,咬咬牙又往前走了一步,犹豫了不短的时间才开口。
贺暄闻声才抬头,发现是魏桑来了,白皙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粉色。
“你过来。”贺暄说。
魏桑慌张了一下,踩着小碎步走过去。
眼神四下飘忽着,不敢往水池里看。
“这……”只是话还没出口便被贺暄打断了。
“帮我擦擦背。”
“啊?!”
只见贺暄转过身,从旁边递给了魏桑一块绸布。
魏桑挑过水,砍过柴,什么粗活累活都干过,却是实在没有伺候过人。拿过绸布为难的看了看,只能硬着头皮闭着眼睛擦。
贺暄的后背结实精瘦,摸起来像是练过些功夫的,触手柔软中带着坚硬,手感……不错。
魏桑委委屈屈的蹲着给贺暄擦背,突然从不远处听见了说话声。
却是赵徽。
不过中间隔了几棵小树,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人。
赵徽与贺暄关系好,所以进出贺府也无人敢管。不过今日他并不是来找贺暄的,而是来找赵酩。
赵酩喜欢合欢花,所以赵徽常来贺府主院的合欢树旁来寻他。
果然,赵酩此时就在合欢树下。
“兄长还是一直如此喜欢合欢。”赵徽把常带在身边的扇子抖了抖,一边缓缓走近赵酩。
赵酩生的不如赵徽俊朗,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两兄弟模样并不是很相像,脾气也不很像。
只是赵酩本身有种不好接近的气质,显得有几分傲慢。
大约是不想理会赵徽,赵酩转过身打算离开,却被赵徽一胳膊拦下。
“兄长如此不愿见我吗?”赵徽低头凑近赵酩,平日里孤傲冷漠的兄长就在自己眼前,想如何接近都可以,只能任他欺负,这样的感觉甚是舒畅。
“我不是你的兄长了,何必见我。”赵酩偏过头去,拒绝赵徽的接近。
“我本来也不是赵家人,为何不放过我。”
“因为……兄长从不愿意理我。”赵徽勾起嘴角,右手悄悄揽上面前人的腰。赵酩想躲,却反应慢了一步,被赵徽揽在怀里。
“兄长这副模样……真是诱人极了。”赵徽的笑容在看到面前人微微发抖的身体时越咧越大。
魏桑此时恨不得扎进水里憋死自己。一边是赤身裸体的贺暄,一边是暧昧的兄弟俩,他不该听这些,可那两人旁若无人,让他想听不到都难。
“放开我!”赵酩挣脱不开,气得脸色发红,但是他怎么斗得过练过些武功的赵徽,还被他逮到机会在颊边亲了一下。
赵酩和赵徽并不是亲兄弟。赵家老爷子生性风流,外边留情无数,但娶回家的只有两位。赵酩的母亲是第一位,早些年已经去世了。赵徽母亲是第二位,生了二子赵徽,三夫人生了三子赵嘉。为了争夺家产,前些日子赵徽揭穿赵酩其实不是赵家的孩子,是赵酩母亲与其他人私通生下的孩子。赵家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大儿子,如今这儿子也不是他儿子了,便直接把赵酩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