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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之前,必须结案!”
年节前?也就剩下十天而已。
程苍看着傅九衢眼底的一抹暗色,低头应是,“结了水鬼案,朝野上下都能好好过一个祥和年。”
傅九衢散慢地嗯一声,扭头,“孙怀。”
孙怀躬着身子上前,“小的在。”
傅九衢皱着眉头转身躺下,“给爷擦药。”
“是。”孙怀伸手去扶,却见傅九衢坐过的那一张软垫上,染成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那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哎哟,爷,这是伤口又出血了呀,都说不要坐起来的……快!段侍卫,去把周先生请过来。”
“不用了。”
傅九衢咬着牙慢悠悠地重新趴回去,一个平常简单的动作竟让他脊背爬上了一层冷汗,疼痛蔓延开来,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这老包,当真是不留情面。他是真打呀。”
孙怀哭笑不得:“爷还不明白包大人么?”
眼看孙怀去拿官家御赐的药,傅九衢突地扭头,不耐烦地摆手。
“试试那个玉面回春,朱阙润色。哼!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张氏到底有几分本事。”
孙怀回头看一眼自家主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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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吃过饭便回到张家村了。
坐的是曹府的马车。
曹翊说风雪太大,她一个人驶着小驴车不安全,驴车和驴子都留府上,明日再差人给她送回去。
辛夷受够了来的时候那懒驴撂挑子的磨叽,而且回去这十来里路,黑灯瞎火的,一个女子确实不安全,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出府的时候,她发现不是来时的正门,而是一个侧门或是后门,曹府似乎很怕被人看到说三道四,走得谨慎而小心。
辛夷占了人家的便宜,虽有疑惑,并没有多说什么……
更不会知道,有人一直在府门外冒着风雪守她。
辛夷到家时,三小只已经睡下,湘灵陪着她们在左厢的屋里,只有良人坐在客堂,一盏灯,一炉炭,一个人在灯火下缝衣服。
她帮辛夷把东西卸下,又将温在灶上的水烧了两把火,备好了拎到房里让辛夷洗漱。
辛夷脱下鞋袜,看她一眼。
“晚上你跟我睡吧,别去打扰湘灵了。”
良人嗯一声,有些拘束。
辛夷习惯独睡,只有三个孩子才敢去糟蹋她的榻。良人上床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挨到了她,连呼吸都有些紧张。
“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男子,还会吃了你不成?”辛夷笑着打趣。
良人呼吸一急,“姐姐就会取笑我。”
辛夷和她一人盖了床被子,翻身为她拉了拉被角,突然严肃了几分。
“困吗?”
“不困。”
“我问你点事。”
“哦。”
“你知道白笃耨[dǔnòu]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