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得了一种跟同性过分亲密就会被阉割的怪病?——那怎么解释这一年来他们无数次的亲热都顺顺当当的就差没做到最后一步,偏偏这次不过打个啵儿就冒出来这什么怪病?抱歉,这话连贺安翼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心思深沉敏感的居北了。
把绿豆豆供出来?
那就更不是办法了,居北压根看不到绿豆豆,要是跟他说自己脑子里住了个不让他搅基的ai,居北可能更相信抵触男男恋情是贺安翼自己的意愿,只不过之前一直藏在心里,如今只是找一个莫须有的借口说出来而已,这种‘欺骗’会更伤他的心。
所以对着他受伤的眼神,毫无办法的贺安翼只好把头扭过去,借沉默来回答对方。
居北的声音像是压了千斤的石头一样沉重,“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贺安翼着恼地叹了口气,皱着眉把脸埋掌心里,声音闷闷地道,“给我点时间,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
居北的脸在听到这话时瞬间白了好几个色度,可他说出口的声音却冷静到可怕,“解释?”
贺安翼像个鸵鸟一样不敢跟他对视,自然也没有发现居北现在的反常,他恩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居北紧闭的唇颤了颤,强忍住胸腔里的绞痛,缓缓问道,“你爱我吗?”
贺鸵鸟听到这话立马将头抬了起来,待看到男人冷静的面容时,他的心猛地下沉,再也顾不了什么的扑过去将人抱紧,“唯独这一点,你不应该怀疑,相信我,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爱你,我爱你!!真的,你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对你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绝对比真金白银都真。”
居北的脸色终于回暖了些,他抬起手,环抱住贺安翼的背,在他耳边温和地说了一句话,“你只能活在我怀里。”
这句话让神经大条的贺安翼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就像有人把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他的头顶浇了下来,硬生生让那被爱情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贺安翼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不是感情骗子,他心里的的确确是喜欢居北的,哪怕此时的男人变得有几分陌生和可怕。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居北的语气这会正常了些,不再是刚刚那种过分的温和,虚假到让他害怕。
贺安翼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想一个人出去转转。”
居北同意了,甚至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坐在床边,额发半掩着深沉的眼眸,从始至终都盯着贺安翼,看着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看着他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间粉红色的房间。
贺安翼走得很快,一直到背后那几乎能化成实质的眼神被障碍物隔断了,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把步子迈得慢了些。
毕竟下面套的是双假足,走太快总归对他的脚不好。
一个基地最热闹的地方,当属于集市。又刚巧赶上了热季,集市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摊位,来来往往的幸存者多到数不胜数。
这无疑是一个建设得非常成功的大基地。
只是,贺安翼总觉得四周的建筑物有种似曾相识感,甚至在几个摊位前他还发现了好几张有些眼熟的面孔。
‘这里是地底基地。’绿豆豆说道。
‘原来居北之前留着秦槐在身边,是老早就打上地底基地的主意了?’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在这一年,烈火朝歌有一部分跟居北关系比较好的异能者都来投靠他了,现在这个基地管事的也大致都是这批人,原先地底基地的那群刺儿头现在被居北收拾得服服帖帖,基本上都对他惟命是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