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不知道怎么回的别院,
萧时冕抱着她一路走进寝殿时,
正碰上对月品茶的谢知远,谢知远一口茶还没进嘴,就看见了他怀里的沈时鸢。
若不是身后还跟着陈非,他还真以为是自己半夜见了鬼。
萧时冕没看他,大步进了殿里。
谢知远一把拉住陈非,连声问道:“怎么回事儿?玩儿诈尸啊?”
陈非见皇帝关了殿门,才松了口气,双手一摊,
说道:“原来是温侯寻了假尸扮作娘娘,陛下使了些手段,才诈出了贵妃的行踪!”
谢知远如听话本,眉眼都跟着惊讶起来,
“这温侯这么下功夫?那日那么伤心,唬的咱们还真当贵妃死了。”
话音刚落,他才想起来,殿里的陛下好似也没难过了几日,哪有几日,也就一日!
紧接着就病倒了。
谢知远猜测道:“难不成陛下早就知道贵妃是诈死?”
陈非心想,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多一个谢大人也不多嘛,他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谢知远恍然大悟。
陈非却有点想不明白,
“温侯敢觊觎陛下的女人,陛下怎么不杀了他?况且冯枯立下大功,温侯也在军中失了威信,陛下怎么轻轻就放过了?”
谢知远绷了绷嘴,余光瞥过忽明忽暗的殿里,双眸幽暗了些许,
“与一个活人争抢她心里的一席之地都难,更别提是一个死人。”
若温清越身死,她的心里就永远有一个位置独属于温清越,风雨难侵。
而陛下想要的,是她毫无保留的爱。
……
殿里,
萧时冕把沈时鸢扔在大床上,
骨节分明的手掌捏住她的脸,此刻他才仔仔细细的开始打量她,
她瘦了,脸颊两侧都塌陷了些。
两个杏眸挂在脸上圆圆的瞪着他,瓷白的脸也晒黑了些许。
乌黑的盘着个大麻花辫子斜竖在胸前。
粗布衣衫下的腰肢更是盈盈一握。
他冷哧道:“看你这个样子,我还真以为你跟温清越在外头过的是什么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