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中衣因着她后退的动作,衣领处扯开了些,
露出细白莹玉的肌肤,还有隐隐约约的纤细锁骨。
冷风骤雨透过窗缝漏进来,怕她受凉,萧时冕下意识的倾身过去,伸出手将那衣领整理好,
温热的手背无意间轻触到她的肌肤,又将锦被盖好后,
抬眸时,却对上沈时鸢略带僵硬的眼神,
他收回倾过去的上半身和手,漆黑的眼底暗色流露。
当作无事生一样,淡淡问道,
“做什么梦了?”
沈时鸢神情微僵,敛去眼底的情绪,摇了摇头,
“没什么……都是我的梦。”
她自心底安慰自己,不过是个梦境,也许是前些时日精神太过紧绷了,又遇狂风骤雨才会做了那荒唐的梦。
萧时冕见她不愿说,也没多追问,
他深夜而来,其实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杀,他不放心她,才冒雨进了船舱。
看见她睡的不太安生,才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或许能给她些安全感。
但那惊惧的眼神,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窗外,雨水早已将甲板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一切都掩盖在了夜色里。
一个人在床最里边,
另一个在床沿,看似触手可及,可他知道,那是个鸿沟。
萧时冕深眸微敛,没再向前,只看着她,
说道:“这几日在船上憋闷的厉害,再有四五日就到京城了。”
沈时鸢点点头,嗯了一声。
颈间散落的乌无声中给她添了几缕柔弱,
袖下的的指骨收紧,他很想将她搂入怀里,
感受她的温度,细听她的喘息。
他已经许久没抱她了。
可这些,他曾经触手可及,现在,却随着她的那句,
你不能永远用过去捆绑我,
而变得遥不可望。
许久,他开口,“对了,墨珂来信了。”
沈时鸢眼底猛的亮了亮,垂着的双眸瞬间抬起,
迎上了他平静的目光。
“?”
萧时冕从袖兜里掏了掏,并没摸到那封信,
他来的太突然了,陈非将刺客肃清后,他想都没想就来了她这里,那封信,还留在案几上,
迎上她带着急切的眼神,含了些歉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