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
崔书雪照常去了谢老夫人院子里请安,
谢老夫人的身体也基本恢复如常,和崔书雪叙了几句话,就打她去书房看谢知远,
谢知远自宫里回来后,整整两日都没出过书房。
刚走到书房门口,崔书雪心里便不自在起来,
想起那日谢知远的冷讽,面皮下有些烫,她着实未料到,本该幸福美满的婚姻,却成了如今日日空房独守。
刚一走近书房,
就被门口守着的贴身小厮拦住,
崔书雪心里不悦,柳眉微蹙,
“夫君呢?”
小厮恭声回答:“大少爷吩咐过了,这几日有要紧的公务,任何人来都不见。”
崔书雪粉白的面皮蒙上淡淡的怒色,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憋闷的很,她崔书雪才是谢家明媒正娶的嫡妻,
怎么反过来,她倒像是低三下四的妾室,整日看着夫君脸色,甚至连脸色都看不到。
小厮观面色,见主母夫人似乎有些不悦,
又道:“夫人不必多想,公子前日去宫里看了二小姐,为防给府里人过了病气,才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崔书雪微怔,
他去宫里了?他去宫里是见了柔妃,还是那位长公主?
宫里瘟疫蔓延,他竟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和一整个谢府,冒险也要见她?
他们当真如此情谊深重。
崔书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徒有一个谢夫人的空名,
实则,夫君的宠爱,她丝毫未得到过。
他的心,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人……
唐靖一身内侍衣衫,混在采买队伍的中间,就这么跟着进了宫。
进了宫没走几步,唐靖便借口内急,闪身直奔北苑而去。
一进北苑,
情况竟不似他与如妃所想,北苑竟被禁军密不透风般的层层包围住。
几个内侍正从北苑出来,
唐靖一闪身垂着眸低眉顺眼的跟在了后头,
待到了一处无人之地时,唐靖将最后一个身形娇小的内侍一把拽了出来,
内侍见他是生面孔,正要惊呼出声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明晃晃的架在了他的颈上。
唐靖此刻毫不掩饰眼底的精光,冒出的丝丝寒意里,偶尔也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