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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等柳钧平亡妻被葬下了,他命人去开棺查探,便发现人当真是难产死的。相府中探子下的药对方是一口也没喝下,不过命中却注定该遭这死劫。
他的心这才放下了,只是仍有些余悸还是夜夜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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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这十日惶惶不安的滋味太令人难受,等柳钧平终于来上朝时,楚睿渊看着他远比往日憔悴却更有一番韵味的身姿,却生不出往日里想要强取豪夺、占为己有的心。
他心中有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疲倦与失落,只想与谁将这一腔感情诉说,又想从谁那里得到些许安慰。
他为少年天子,身边的人盘点一遍,也只有柳钧安能做这人选。
他便又召了柳钧安进宫,不是想要做那些云雨之事,只是想要有人陪他说几句真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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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了做了柳钧安心中所想,他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那些心思与其说是喜爱、不如说是孩子气的占有欲。
他对柳钧平,就像是对所有拘于身份、礼法而不可得的东西的情感寄托。
柳钧安对他的念想,才是真的情深意浓。
于是他这些年的执念,仿佛在这一晚都消散了。
第二日早上抱着柳钧安时,楚睿渊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是与谁在做怎样的事情。
说不得是让人情生意动,但也是心神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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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年,楚睿渊要及冠、大婚的时候就到了。
对于娶后纳妃的事,他自己并没有太多想法。
不过是身为一国之君必须要做的事罢了,无论是娶谁、令谁生子,都不过是天子权术、维护朝堂平衡的手段罢了。
何况被选中的皇后与淑妃还是那般无趣,比不过他的茗之十分之一。
然而他的茗之居然吃醋了,还耍起小性子不愿来宫中见他,也是可爱。
可爱到他忍不住出宫去茶经楼逮人,逮到后便要好好地宽慰一番,再生拆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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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没想到会在柳钧安那里见那样一个孩子。
小时便能看出端倪的倾城相貌与对他的茗之紧抓不放的眼神,就算是个真正的幼童也让他忍受不了,何况居然已经十二岁大了。
楚睿渊自己十二岁时便已生了千百种心窍,他就不信那个自小寄人篱下的白发少年真能洁白如纸。
可他时而大智若愚时而是真傻的茗之居然还真要把那人当成弟弟养,只怕养大了不是一条忠犬、却是一头长着獠牙的狼。
于是,楚睿渊便派了密探将这孩子的家人找到,远远的送走,省得在身边一直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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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当时却怎么也没想到,那终究长成了狼的少年,会有一日回来冲着人脖子咬上一口。
番外一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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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与淑妃有染的事,楚睿渊很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从大婚之夜后就没再碰过她俩,想来这二人深宫寂寞,再加上朝堂的种种平衡之道,他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他却没想到安国公府在被他敲打后不思悔改却是要铤而走险,更没想到皇后竟然会胆大包天到对他下药、还用了“独株”。
他在事后恨不得不管不顾,将安国公府与皇后宫中的所有人都屠尽了。
若不是有茗之在,让他的心渐渐静了下来,这一代君王只怕真的要在时机未准备好的时候,就对安国公一单动手。
等心理平静了,以后的种种谋划定了,楚睿渊对安国公与皇后所为便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恩威并济地好似他处罚过了,便不再芥蒂曾经发生的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