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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康贵妃也不恼,仍是慢腾腾地用木勺舀起混好的湿米,裹好用棉线缠住。
“太子爷到宫门口了。”
康贵妃湿着手,站起来慌了神,“快来人去拦着啊!”
化名为蔡永义的当朝太子爷心系生母,回宫后先向皇后娘娘请过安便赶过来了。
宫院里的宫女太监和正中间的康贵妃都尴尬地呆立在原地。
蔡永义生了气:“母亲,解释一下吧。”
康贵妃放下手里才包了一半的粽子,“为娘真的病了,这两日才好些,劳太子爷挂念着。”
蔡永义打量着下人们:“你们说!不是重病么?”
众人吞吞吐吐。
康贵妃上前拉过太子爷:“娘亲无病你倒不甘心不成?明儿就是端午了,刚好你回来可以一起过节,见过你父皇没?”
“父皇出猎去了。”蔡永义扶他母亲坐下:“母亲以后不可胡闹,南下是为父皇办事,一来一去又耽误下多少功夫?”
康贵妃命众人退下,拉过蔡永义进屋,边走边说:“病是真的,没那么严重罢了。”
“咳疾还不见好么?”蔡永义忧心问道:“太医怎么说?”
“前些日子咳了点血,我是真怕见不上你才急着唤你回来,太医也说只能调养,是好是坏看天意。”康贵妃说话间又轻轻咳了两声,怕儿子担心闭嘴尽力压着,只是压不住。
蔡永义替娘亲拍了拍背,“若有病全凭天意还养着太医院那群奴才做什么?母亲好好歇着,盛暑天儿包什么粽子。”
“奴才们哪有你母亲的手艺合你胃口,呆会儿回太子府多带些去,让府上的人也都尝尝。”
康贵妃有些乏了,想送蔡永义出门。
“母亲睡下吧,难得回来多陪您一会儿。”他搬了椅子坐到床上,拿起折扇轻轻替康贵妃扇着风,不时问道:“若太凉了母亲就说,儿子手重,别着凉了。”
康贵妃躺下,面向着儿子不闭眼,问道:“还不打算娶妻么?”
“又来了。”蔡永义叹气道:“您知道我为什么越跑越远了吧?每次见您或父皇总唠叨这句。”
“知道你不爱听,可你是要替皇室绵延子孙的,身在皇家身不由己的事何其多,为娘不想勉强你娶不喜欢的女子作妻子,可若你能早日为皇上生个小皇孙,皇储的位置便更稳了。听你外公来信说了些朝堂之上的风声,于你很是不利。”
蔡永义替他母亲合上眼,哄道:“睡会罢,您照顾好自己身体就,旁的事我会同外公舅舅商议着办的。”
童观姝回到家,她父亲把她叫去书房问道:“同许家少爷聊了半日结果如何?”
童观姝不敢说亲事已无望,敷衍道:“许公子为人比传言中好很多。”
童大人看女儿似乎动了心思,自豪地道:“为父还会害了你不成?替你挑的当然都是拔尖的。”
童观姝勉强笑笑:“女儿知道。”
童大人从书架上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玉石金簪:“这些东西你拿去,好歹打扮打扮,别太素了。你也累了,早点回房歇息吧。”
九姨娘正好找童大人撞到童观姝,嗤笑一声道:“也不知跟哪学的狐媚伎俩这么快攀上了许家。”
虽已出了书房门还是被童大人听到了,童大夫追出门把九姨娘拉进房关上门,一耳光扇过去,怒斥道:“敢再多嘴坏了姝儿名声让这门亲事黄了,我饶不了你。”
童观姝拿着沉甸甸的盒子心事重重地回了房,许优那里是条死路,她和她娘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