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他在黑暗中挑眉,“结果如何?”
“皮相是张饮修没错,但是……”边忱的手趁机在他脸上颤颤巍巍地移动,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倒回来摸他的高挺鼻梁。
张面无表情地任她胡作非为,悄无声息地等待着。
她继续说道:“但是之前那句话肯定是我幻听了,什么……和我一样可爱的小精灵什么的……”
摸得差不多了,边忱见好就收,指尖恋恋不舍地从他的鼻梁撤下,似乎还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
她心里差点喜极而泣,想着自己总算是趁着黑暗调戏了一把高高在上的某人。
但还没得意完,手指忽而被含住了。
“……”边忱着急忙慌地往回撤离,反而被咬住了食指中间的位置,“你,你放开呀……很饿咩?”
大概是被她的神奇思路逗笑了,某人从喉间哼出很短促而低沉的笑声。
笑就算了,他还叼着她的手指细细啃咬,用牙齿尖磨来磨去……边忱要疯了,再这样下去非要心律失常不可。
但每当他被烦到的时候,毫无疑问会变得很恶劣,这种恶劣该如何形容呢?她找不到词语……
“我们是不是,那啥,该回去了呀?”边忱努力为自己的逃脱制造机会,“哎都出来了一整天了,容姨在家会担心的吧?”
“而且还有啊……回去就可以吃晚餐啦,你就不用……饿到吃,吃,手指了吧……“
她刚说完这句,指尖被他含在温热口腔里吮吸了一下,电流瞬间从食指漫开,滚过后脊背。
边忱真是掩面而泣,此人总做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太可怕了。
知道她快急哭了,张才松开牙关,握着她的手腕拿开。
“下次还敢吗?”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低哑。有反应的那种低哑。
操。他妈的。
百年难得一遇的,张装作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他从前从不干这种蠢事。因为清嗓子多半是心虚和喉咙不好的表征。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需要通过这个小动作来掩饰…掩饰一些稍微超出了控制范围之内的事情。
偏偏躺在身旁的人还在这时用软而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不敢了……”
张没答话,把脸转向另一边,避开黑暗中的、她那若隐若现的身形轮廓。
“可是怎么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你随时随地都……都耍流氓,我,我这才摸你两下……”
她委屈巴巴地小声控诉着,听在他耳里就只剩下一个感觉:来不及反应是什么感觉。
重新把头转过去,张伸手把旁边的家伙捞过来,在她还叽叽咕咕的时候堵了她的唇。
吻得凶狠了点,舐过她嘴里的每一寸地方,未免缠绵且肉·欲。
这样的亲吻,不见任何淡化效果,反而让他越来越想犯浑。
张在退出去之前咬了一下她舌尖,没控制好力度,听见她倒抽了口凉气。
“抱歉,”他在黑暗中抱起她,“疼吗?”
“……不疼。”她喘息得厉害,一呼一吸,热热的,吹在他下巴处。
张抱着她从床上起身,舍弃床头灯,绕过床尾,寻到卧室里的水晶悬灯开关,满室生辉,怀抱里的人立时变得更加具象。
她就红着一张小圆脸,窝在他臂弯里,愣愣地看着他,嘴唇还水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