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驹本来被秦家寄予厚望,听闻二十多年前,他不及弱冠,有人到秦家寻仇,他一枪挑了仇家首领,关外十大高手之一的‘逻娑尘’,年少成名,当时的江湖都以为他会将杨家枪重新发扬光大,后来不知怎的枪法反而退步,到如今依旧不过是二流高手。”
唐岳之所以给对方设雅座,不过是看在名动天下的杨家枪的份上。
祝无婳冷冷道:“不属于他的东西,放在他手里他也捧不起来。”
祝葳蕤扭头看过去:“娘?”
祝无婳却将视线落到擂台上,司仪已经开始念下轮对决的名字。
“下一场,落英宗陆绾对阵泽鹿州秦伯驹!”
秦伯驹飞身上台,手握住枪根,黑布刷的抖落,一杆银光闪闪的梨花枪,非同凡响。
这亮相引得台下阵阵叫好。
司仪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再次喊了声:“落英宗陆绾——”
陆如琢端坐在座位里,远远地看着那杆银枪,一动不动。
台下观众兴致勃勃地议论。
“这位秦伯驹能抵挡住陆绾一招吗?”
“自然可以,那可是杨家枪!天下无敌手的梨花枪!”
“在下有生之年能一睹杨家枪的风采,此生无憾了。”
“秦伯驹不是姓秦?怎地使杨家枪?”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很清楚,总之泽鹿州秦家名气很大。”
有人不屑道:“泽鹿州秦家在百年前是很有名,那时还叫泽鹿州杨家,秦家恬不知耻三代还宗,断了杨氏传承。如今不过虚有其表,你几时见这位秦家枪常在江湖露面?”
“竟然如此,姑娘这话可有凭据?”
“我正是来自泽鹿州,那里的老人都知道,字字属实。”
底下从议论秦伯驹能不能挡住陆绾一招,变成讨论秦家是怎么鸠占鹊巢的,对秦家的言论也越来越不客气。
秦伯驹长。枪一顿,擂台发出重重的一声响,台下安静了些。
司仪朝雅座高声喊道:“落英宗陆绾,速速应战,否则以弃权论!”
祝无婳伸手过去,覆在陆如琢手背上,轻轻按了按,轻声开口。
“去吧。”
陆如琢和她互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恨意。
陆如琢落在台上。
秦伯驹皱眉道:“请出示你的兵器。”
陆如琢道:“对付你,不需要。”
她在擂台向来点卯似的打完就走,从不开口,这还是第一次和对方有言语上的交流。
台下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