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想破脑筋,把她的话还给她,强调道,“男未婚女未嫁?”
“他未婚,我却已是定了亲的。”陆如琢言罢笑吟吟望着她。
“既无三书六礼,也无三媒六聘,你怎敢说已定亲?”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那是从议婚到完婚的所有步骤,不是定亲。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和我成亲了?”
“……”
裴玉心想:果然喝了酒还是有弊端的,连礼节都记混了。
陆如琢没察觉她的心思,顺势点头道:“不过你说得对,既无提亲何来定亲,明日我就让祝无婳做媒,带上礼物去你那给我提亲。”
“不不不用了。”
“用的。”陆如琢故意逗她。
“此地简陋,我不愿意。”裴玉只好说。
“那就回京再说。”
回京二字戳到裴玉内心最深处的隐忧,让她被陆如琢带跑的思绪又拽回来,道:“还有第二件事。”
陆如琢看着她比出的一根手指头,不敢相信道:“你这是一!”
“啊?”
裴玉低头看了眼,大惊失色,慌忙从攥紧的四指中又掰出一根,并为两指。
“第二件事。”
陆如琢狐疑地看着她,月光下的年轻女子脸庞泛着不正常的绯红,一个怀疑浮上心头。
她该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陆如琢目光在她异常红润的颈项脸颊来回打转,道:“你说。”
裴玉再次确认了自己手指数量是对的,道:“二,你要对我放下你的权力,不得以权势压我。”
“我何时以权势欺压过你?我若以权势欺你,你如何能坐在这里与我说话?哦,还指指点点的。”
裴玉收回手指头,“我说的不是那个权势。”
“那是哪个?”
“是……”裴玉歪头想了一会儿,好像突然卡了壳。
陆如琢唇角勾起笑。
她倒要看看这个醉鬼还有多少花招。
裴玉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道:“你将我抚养长大的过程中,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陆如琢只当她喝醉了发酒疯,倒也十分可爱,配合地歪头思索道:“嗯,想好好练功,早日长大?”
“还有呢?”
“想得到我的夸赞和认可。”陆如琢自认是个比较称职的长辈,宽严相济,并不吝惜赞美。裴玉自小省心,焉能没有她教导有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