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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公主就请到帐中除去外袍等候,周某去准备一下,马上便来!”
道声有劳,独孤月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褪去外袍,只套着白色中衣,趴在床上,等待周先生过来行针。
时候不大,周先生果然捧着一只尺长的银色长筒长了。
向独孤月行了一礼,他便在她的床边停了下来,将手中银筒放到独孤月面前,小心打开,独孤月好奇看去,只见银铜内,黑色丝绒上,巴掌长的银针,粗细不一,足有百十来根。
取一声干净布帕送到独孤月面前,周先生语气深沉,“我要将这一百零八根银针全部刺入公主穴中,初时只怕疼痛难忍,这个公主咬在齿间,以免伤却舌齿!”
独孤月看他一眼,笑着接过布帕,却并没有放到齿间。
“先生不必多虑,只管开始便好!”
那琚傲的姿态,却与君白衣无比神似。
吻!(17)
吻!(17)
轻吸了口气,周先生也没有再多嘴,只是小心地挑开她身上薄毯,这才用左右两指各捏了一根银钉出来。
“公主,准备了!”
行到独孤月身后,他轻吸了口气,两手齐下,两根银钉便同时刺入独孤月左右肩膀。
果然,与独孤月所熟悉的针灸并不相同,不曾于缓慢行针,当银刺迅速入体,那种感觉就如同被南非草原上的毒蛇蛇牙刺入一般,入髓之疼伴着酸麻。
就算是她早有准备,也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也就是独孤月,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只怕便要嘶叫出声。
“第二针!”周先生再取两针。
“恩!”独孤月轻声答应,双手却是捏住了床头。
银钉一根根刺入,很快,她的后背上便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银色的针头。
饱满白皙的额上,早已经溢了一层细汗,独孤月的两只手掌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那种痛,远胜过钢刀入肌。
每一只银针,带来的都是如蜂针一般的蛰痛。
独孤月抿着唇,两手紧抓着床头,却始终是一声不吭,甚至在周先生停顿的时候,还会轻声提醒他不必多虑,她承受得住。
周先生给不少士兵疗过伤,硬骨头的汉子不是没见过,可是这一次,他是震惊了。
不管怎么说,这独孤月也是女人啊,而且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百根银钉刺体,那是何等的痛苦,她竟然还能和他谈笑风声。
将最后两根银钉刺入她的腰间,周先生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
“公主稍事休息,我去看看百里公子,待这支艾香燃尽的时候,这些银钉就可以取下来了!”
周先生燃起艾香,插到准备好的香炉里,转身退出大帐,独孤月便微垂了眸子,思考着如何搭救燕阳。
帐帘沙沙一响,脚步声却是轻轻地响了起来。
吻!(18)
吻!(18)
肩上背上都刺着银钉,独孤月连颈都没有办法转动,只当是周先生去而复反,便自然地问道,“百里尘他还好吧?!”
没有人回答,只有脚步声一点点地向她靠近,隐约还有慢慢重得有些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