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商尘梓纨下句话出口,廉宠更加瞠目结舌。
“冒犯主母,是为不顺;夜不归宿,是为淫;嘴利而行乖狂,不服惩戒,以上种种,本王妃今日便可代王爷将你逐出家门!”
乖乖……
“把她拿下,如此伤风败俗之人,我堂堂王府岂能相容。”
小姑娘真厉害……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廉宠右肩一沉躲过侍卫的“魔爪”,身子猛蹲。侍卫们只觉双眼一花,那围在当间的女人已如瞬间移动般到了大堂门口。
“姐姐!”
一声颤抖响亮的呼唤忽而自大门传来。
廉宠猛冲的身子没来得及刹车便结结实实撞入冰冷怀抱。
宇文煞死死抱着她,手掌又狠又急在她背上猛抓,气息不稳,浑身颤抖。
Whathappen!
身后商尘梓纨脸色青白在众人簇拥下走出堂门,前方张经阖带着一众侍卫气喘吁吁地出现。两方人马汇集,她被根幼苗熊抱当中,这场景真的……
好诡异!
“放开我。”廉宠悄声在宇文煞耳畔低呼,“这样子多难看啊……听话,你快搞定你家媳妇……唔——”
带着尚未散去酒气的温热含住了她微微干燥的唇瓣。少年不管不顾地将她往怀里拽着,湿润的舌如灵蛇般滑入她因惊讶而微张檀口,她的脸触碰到少年冰冷肌肤,感觉一片潮湿。
他哭了?
“怎么了这是?”此刻她也不顾大庭广众下,用力扯开他。果然,面色苍白,血红双眼紧紧盯着她,脸颊泪痕密布。
张经阖总算跑到,气喘如牛道:
“王爷,半夜醒来,见您不在,就问奴才……奴才如实禀告,王爷便召集除王妃清梓楼外全府家丁去找您……”
话音未落,一个紫色身影又带着大批人马匆匆现身。
“太子烨?”廉宠不敢置信。抓着宇文煞双臂的手一时忘了放开,他便借势又抱住了她。孰料他的头刚靠到她肩膀,便失去重心般向下坠去。众人惊呼一声,将他扶直。太子也奔到了面前。
宇文煞偏了偏,头脚虚浮,勉力站稳,一副要昏不昏的样子,手却将廉宠拽得死死的。
“怎么了?”廉宠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将他手绕过自己脖子,用肩膀顶起腋窝,一手揽腰道:“先回房躺着。”
王府一片人仰马翻,廉宠扶着宇文煞向较近的崇文楼——宇文煞寝房走去。
走不了几步,他身子直往下滑,廉宠二话不说便要弯腰抱起他,孰料宇文煞明明神志模糊,却像头强驴似地不要廉宠抱。太子烨见状一步上前,学廉宠样子支起他左边身躯,两人一左一右将宇文煞夹了起来。
好不容易将他扔到床上,这小子一碰到床板便弹了起来扑到廉宠身上,死活不肯放手,更别说乖乖休息了。
“你给我躺下来!”廉宠怒声斥道,与宇文煞纠在一起。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不让她挣脱,廉宠无奈,只得一手环腰,下盘用力,一把将他抱提起来,跌跌撞撞一块儿向床上压去。
到了床上,宇文煞猛地翻身压在她身上,廉宠狼狈地半坐而起,一手要按制这发狂的小子,一手向后支撑自己,又闹腾了半天,她再也顾不得多少双目光在床前环视,猛然一个侧身,大腿抬起,双腿狠狠夹紧宇文煞,生生固定在床上,再一手定住他不停摇晃的脑袋,好言道:
“乖,你好好休息,我就这样陪着你,我保证……你乖……宝贝乖!”
廉宠百般哄慰,指天赌咒发誓说她会一直这样陪着他,又是拍背又是唱歌,宇文煞才渐渐消停下去,昏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