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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只不过拆了半个琳琅轩,封了整个云州城里楚氏的店面,还把苏梦给押宫里去了。”
廉宠背脊发寒,顿无人色,腾地站了起来:“你别吓我!”
凌夔揉了揉眉,笑得更凉。
廉宠顿如霜打的茄子,蔫着来回踱步道:“我完了,我完了,怜知道肯定会把我给大卸八块……他不是说安排了人解释么。”
“解释什么,隐瞒这么久不报,罪犯欺君!”凌夔想想这些日子损失的银子便觉得心痛。
廉宠再也坐不住,焦躁不安道:“我得赶快回去……他怎么还没到呢……不行,我去接应他……”
说话便要拔腿出门,凌夔急忙扯住她道:“楚爷就是特意吩咐我在这里等你,说东西已经到手,他摹了份,师姐等人应该未曾发现军报失窃过,不过会晚半日抵达,让你‘等着他,别乱跑’。”
“他没事吧?”
凌夔摇头:“事情很顺利。”
“既然如此,我也不等他了,我现在就启程回京。”廉宠一边说一边风风火火地望外走,“你见了他,记得告诉他风羿昊有所察觉,他若有什么计划安排得趁快。”
凌夔见话已经带到,点点头也不阻止。廉宠拉开帘子出门,适逢小寰送来些点心,她便顺手抓了几个,囫囵吞枣,孰料心口一翻,不及克制,又呕了起来。
凌夔急忙上前为她顺气拍背。好不容易歇止,廉宠有气无力道:“TNND,最近肠胃好差,动不动就吐。”
凌夔眉梢挑了挑,有些吞吐道:“动不动就吐?”
“是啊。”廉宠又开始自残捶胸,“我身体现在怎么这么差,回头得加强锻炼啊。”
凌夔顿了顿,轻轻扫过她一眼,捉住她手脉半晌,神情越来越古怪,他斟酌片刻,耳根略红,似经天人交战,方低声道:“你……葵水……多久没来了?”
廉宠一愣,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撇了撇嘴:“不可能。半个多月前御医还帮我把过脉,说我就是风寒伤了肠胃,其他也没说什么啊。”
凌夔沉住气,又问了次:“你葵水多久没来了?”
秀目上翻,廉宠想了想,道:“一个多月吧……我葵水向来很乱的,御医老早就帮我看过,说还要养个一两年才会怀孕。”
“是——吗——?”凌夔拖长声音,嘴角抽搐道。
廉宠面色僵硬看着他,跟着抽了抽嘴角:“不……会……吧……”
“呵呵……”凌夔干笑两声,“你也别急着走了,不若我们找个大夫确定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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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冬夜,红梅填窗。
碧纱拔云床前,一身寒气顶着熊猫眼的楚怜叉腰伫立床前,靠门立着一脸无奈的凌夔,屏风外三名无辜的大夫面面相觑。
楚怜从一进门便这样盯着廉宠,桃花眼底越来越多的愤怒堆积,他突而出手,指着廉宠鼻尖,连声道了好几个“你”,总算深深吸了口气,转出屏风将一众大夫好好招呼感谢,又着凌夔重金谢过,直到房中就他二人。
“大L~”廉宠撒娇地跳下床抱住楚怜胳膊。